戴笠听了柴鹿鸣的话,长叹一声,仰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思索了两三分钟,向柴鹿鸣认错:“算了,算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好,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柴鹿鸣是戴笠的恩人,戴笠当年投考黄埔是他鼎力相助的。戴笠发迹后,柴鹿鸣到南京鸡鹅巷投靠他,戴笠果然没有忘恩负义,让他当了一个庶务。到重庆以后,因见他文化水平有限,且年老体弱,就让他担任杨家山公馆总管,享享清福,过安稳日子。
戴笠认真一想,觉得郑彩香的事也不能全怪柴鹿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问题是戴笠本人放不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被一个小警卫员……一想到这点,心里就像吞下一口苍蝇似的难受,禁不住又叫住柴鹿鸣:“慢着,我还有事没吩咐完。”
柴鹿鸣不知道戴笠又有了什么新花招,极不情愿地站住了,但没有转身。
戴笠说:“你把郑彩香叫来。”
一会儿,郑彩香怯怯地走进门来,进来后,柴鹿鸣在外面随手把门带上。
见戴笠一脸恼怒,郑彩香小心走近,用家乡话问道:“戴先生,是不是要我伺候你洗澡?”
戴笠略微抬了一下眼,道:“坐下来,我有话问你。”
郑彩香欠着身子坐下,内心忐忑不安。
戴笠说:“老实交代,你和张小成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彩香吓了一跳,但还是答道:“一般的朋友关系—不不,是他有意调戏我。”
戴笠露出了笑脸,倾过身子道:“是吗,他怎样调戏你了?”
郑彩香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他有事没事找我,没人在时还动手动脚。”
戴笠进一步问道:“他怎样动手动脚的?”
郑彩香道:“他非礼我……”
戴笠突然摆起面孔道:“他如何非礼你?快讲!”
郑彩香张着嘴,平时看惯了戴笠打人,意识到自己这一次也难幸免,手支撑着身子,下意识地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