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这才将毛庆祥“不干预皇上私事”的顾虑和盘托出。
蒋介石说:“这个毛庆祥!好了,你起来,站着和我说话。”
戴笠怯怯地站起来,蒋介石说:“我是革命者,革命者怎么可以跟过去的皇帝比?哎,就算是皇帝,宋徽宗从地道去会李师师还有打灯笼的嘛。李隆基和杨玉环好,身边还有个高力士帮他们守门!我是个革命者,革命者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有七情六欲,陈洁如……”
蒋介石一说到“陈洁如”三个字,人就酥了,口吻也变得柔情万种:“洁如过去和我感情很好,认真想起来,是我对不起她,欠她太多了,今生今世恐怕也还不起。”
蒋介石说了很多,见戴笠一直不吭声,道:“你不要听毛庆祥的,只有最值得我相信的人我才会让他知道私事。你对我很忠心,也帮了我不少忙,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何况男女之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嘛,只要你不让夫人知道……嗯,女人就是喜欢吃醋。”
戴笠见蒋介石已经到了魂不守舍的程度,胆子也大了,小声道:“校长,要不要见陈女士?”
蒋介石立即不吭声了。
戴笠进一步道:“在上海福屐理路我有一个秘窟,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绝对安全可靠。”
蒋介石干咳了一声。
戴笠小声道:“校长好好准备,只要瞒过夫人,其他一切由我担当。”
戴笠回到处本部,只见一个人老远就迎了上来,叫道:“处长,我等你好久了。”
戴笠一愣,见是沈醉,不高兴道:“上海的工作那么重要,经常往南京跑干吗?以后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最好用电报,这来回的路费也不少。”
沈醉搔着头道:“我本是不愿来的,可杜先生一而再,再而三要我来南京请你,说是有至关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谈,我的路费也是他掏的。”
戴笠暗忖:正巧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去上海,这不就有了?于是道:“这杜三哥到底有啥事?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沈醉刚退下,戴笠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慢,你回去后杜月笙若问起,你就说在南京没有见到我,其余的都不用你管。”
吩咐完毕,戴笠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贾金南帮他脱了外衣,端来一盆热水,把一套洗鼻器具放好。
戴笠做完“功课”,见贾金南把澡池里放满了热水,便吩咐道:“去把叶小姐叫来。”
贾金南去了卧室,一会儿回报道:“叶小姐说她今天不想洗澡。”说完,把大门带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