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说:“没有。无非是问我有没有什么重要情报。史量才、吉鸿昌才死去不久,全国上下风声很紧,有重要情报也没有这么急的。”
毛庆祥道:“依我看,委员长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这是好事呀,以前就是我、胡靖安、王世和都没有过这样的厚待。”
戴笠心头一喜,道:“可以去你房间里一叙吗?”
毛庆祥道:“我唯恐请不到,只要不耽搁你,随时恭候驾临。”又说,“我估计委员长也不会有什么重要事情交代,咱兄弟俩很久没有在一起叙旧了。走,到我房里去谈。”
戴笠见状,笑道:“毛先生搞得这么神秘干吗?是不是也准备搞特务活动?”
毛庆祥道:“这种环境不由你不小心,有时一不小心被人偷听到一句不该说的话,一旦传到委员长那里,说不定会招来杀头之祸。”
戴笠想想觉得在理,点头道:“有时我也有这种感觉,凡事都得有个限度。物极必反,不管什么,加上一个‘太’字就有点麻烦。比如以前我刚从骑兵营出来时,委员长从来就不曾想到我,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太不起眼了。又比如现在,委员长三天两头召见我,我总觉得主仆之间还是保持距离好,太亲密了总会有事发生的,到时吃亏的还是我。”
毛庆祥点点头,道:“这话很有道理,如果你愿意听,我有保持距离的绝招。”
戴笠疑道:“世上会有这种招数吗?”
毛庆祥道:“当然,而且还是一门专门学问,其历史也有几千年了。”
戴笠说:“毛先生是不是有意说笑话开心?”
毛庆祥表情严肃道:“我可没心思和你开心,我说的是正经事。自古以为,君王太恩宠的人,到头来还是死在君王手里,细究其原委,就是因为太亲近君王的宠臣知道的隐私太多,为了保持自己的清白名誉,不管怎样仁慈的君王都会想到杀人灭口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