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眉头一皱,觉得郑介民的回答虽是答非所问,但也算一条很重要的情报,当即指示戴笠道:“这个张敬尧的事,你一定要搞清。如今国难当头,民族将亡,对汉奸绝不能手下留情!”
这一关总算过去了,戴笠松了一口气。蒋介石说:“耀全,你先出去,我找戴处长谈点事。”郑介民走后,蒋介石道:“戴处长,王亚樵要追、张敬尧要杀,但最首要的问题,还是要搞清日本军队的情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们那帮人是干什么吃的?”
戴笠道:“耀全是老同志了,我不能不相信他,可谁知他……”
蒋介石打断道:“他是你的手下,不关我的事,我向你下过了命令,只要你执行。”
戴笠道:“我以为耀全出了国应该有所长进,可谁知还是和过去一样胆小怕事,据说这一次,他根本没有上前线,只在边沿地带走了一圈就吓得屁滚尿流。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好了,望校长批准,我一定深入敌方。”
蒋介石说:“好吧,唐纵也回来了。南京的事可交他处理。”戴笠出了蒋介石的官邸,见郑介民还站在外头等他,便道:“耀全兄,真有你的,三言两语就把校长打发了。”
郑介民苦笑道:“雨农兄不要再取笑我了,这是赶鸭子上架。”
戴笠道:“我以为你掌握了重要情报。”
郑介民绕过话题道:“校长和你说些什么了?是不是被骂了?”
戴笠摇头道:“他不会骂你,是训我呢!还打,打我了……”接着,装成哭的样子,揭起衣服给郑介民看前两天因王亚樵事挨打的伤痕,“我的部下犯了错误,校长总是这样拿我出气,而且还不让他们看见,刚才要你出去正是这道理。”
郑介民低头不语。
第二天,戴笠在特务处选了几个精干的情报人员准备赴华北。行前,把特务处的工作一一向唐纵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