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公孙贺冷笑了:“焉知你不是假传圣旨?”
“你完全可以不相信,也可以找万岁核实。”江充发出几声奸笑,“但本钦差却不能不按旨行事。”
“本相倒要看看你意欲何为?”
“公孙贺接旨。”江充高喊一声。
公孙贺端坐不动。
“大胆公孙贺,你敢欺君不成?”
公孙贺置之不理。
卫阮觉得不妥,江充人性不佳,但谅他还没有假传圣旨的胆量,便好意劝说公孙贺:“公孙相国,江大人既来,想必还是圣上有话,不可再开玩笑了,莫再误了大事啊。”
公孙贺想也感到有理,就退让一步:“江充,圣上有何交待你就说吧。”
“万岁的话就是圣旨,口谕亦然。你就这种态度,这是对万岁的大不敬。”江充将身一转,“我告辞了。”
“江大人留步。”卫阮急忙挽留。
江充也不回头也不理睬,径自大步离去。
卫阮有些无奈,不无忧心地说:“相国大人,怕是要有麻烦甚至祸事了。”
公孙贺也隐隐有些不安,但他口中依然强硬:“长平侯,怕他何来,我毕竟是当朝宰相。”
“我是担心,他到万岁面前进谗言。”
“我就不信,万岁会听信这样一个帮闲小人的一面之词。”
“相国,你可曾想过,万岁若对他不感兴趣,怎么会将他留在身边。”卫阮带有批评的味道了,“您忘了一句俗语,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我事事遵旨,件件无过,便皇上也无奈我何。”公孙贺还是不忿。
卫阮却是分外不安:“但愿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真要佩服江充的本事,他在钩戈宫找到了钩戈夫人。江充进门即大礼参拜:“给娘娘叩头。”
“有何大事,你非要见我?”钩戈夫人半眯起眼睛,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这个高大魁伟的男人。
江充偷瞥了钩戈夫人一眼:“娘娘,此事关系到您的身家性命,卑职受娘娘厚恩,舍命也要报信。”
“有这样严重?”钩戈夫人心中忐忑,“到底何事,你且讲来。”
江充左右看看:“此事当属机密。”
钩戈夫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在殿内的太监和宫女说:“你们退下。”之后,又对江充言道,“你可以放心地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