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主公不断打吃,我就不断再长,这在围棋中,就叫‘扭羊头’。终于,当我长到近中盘时,我的星位白子,就会通过这些不断长出的白子,与方才我提前落在中元附近的棋子连上。主公的黑子,虽然费了力气,但终于无法征杀我的白子。中元附近的这颗白棋,就是我事先设下的‘接应子’!”
“仲卿的意思,如果我于潞州起兵,就需要先下好接应子?”
“正是!”
“这么说来,这星位上的白棋,就好比是我潞州咯?”
“不!”
“怎么?”李筠一惊,悚然问道。
“我想说,这角落星位上的白子,就好比是淮南的李重进。”
“先生究竟是何意?”
“主公,我想说的是,赵贼一定会注意到淮南的重要性。淮南,就好比我大宋大地棋盘一角的星位。主公的潞州,就好比天元上方的星位。赵贼,就好比占了天元,而且,他很快会对角落上的星位形成包围。所以——”
“所以什么?那该如何是好?”李筠急切地问道。这一刻,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强大对手连环不断的围剿和压迫。他发觉自己的嘴里突然变得干涩,喉头也仿佛要燃烧起来。
“所以,主公需要事先安排好‘接应子’。”
“我本以为淮南可以作为潞州的接应。”
“主公说得没错,在下也是这般想的。只是,赵贼一旦意识到淮南对我潞州起兵的重要性,李重进作为接应子的作用就削弱了。他于是就变成了星位上一颗吸引对手、牵制对手的棋子。要想扭转劣势,进一步反制对手,我们必须另寻‘接应子’。”闾丘仲卿依然不紧不慢地以淡淡的语气说道。
“那先生的意思是,淮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