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青山楼外楼,人生禁得几拳头!
《崖边》写了苏区事,莫非反苏错报仇。
冯堂易老老彭难,何不当初美孔颜。
八百岁时一回马,再活八百也等闲。
一九八○年的夏天,赖少其叔叔亲自用毛笔提写了挽诗,将它悬挂在灵堂里。
悼彭柏山同志
江淮河海曾饮马,扬鞭抽剑斩恶来。
忠良为国遭横祸,清酒一杯祭灵台。
文坛宿将留遗作,繁华织锦辛勤栽。
我向浩天三祝酒,春风吹到百花开。
读着这些诗的时候,说他们还是年轻的豪杰,也许一点都不过分。在字里行间依然洋溢着英武之气。浪漫的老一代,是从血液里面决定了他们的气质,和我们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情调,没有青春感的下一代人相比,我似乎是在自己身上,闻到了那种难以描述的死寂的泥土和拜金主义混杂的气息。过去一些时间,过去那些往事,又过去一些年华,接着我们经不起新的诱惑,然后被滞留在岁月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