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终于惹恼了太后。
她对真宗的爱与忠诚,天下第一,丁谓背后给死去的真宗如此“下绊子”,令太后怒不可遏。当她试图寻找王曾是不是挟私报复时,却没有找到王曾与丁谓“结梁子”的记录。甚至,过去,丁谓与李迪在朝堂争吵时,王曾还向着丁谓说话,说“谓无过,曲在迪”,丁谓没有错,错在李迪。此际王曾来说丁谓,应该没有打击报复的可能。
太后“倒丁”立威
后来丁谓稍稍知道了一点风声,一天退朝后,丁谓也留下,对着垂帘听政的太后开始自我辩解。说着说着,内侍将垂帘卷起,对丁谓说:“相公这是跟谁说话呢?太后大驾走了很久了。”
丁谓惶恐不知所为,举着笏板磕了几个头,退出了。
不久,辅臣又在仁宗办公的资善堂“会食”,聚餐,独独没有召唤丁谓。
丁谓这才知道“得罪”了。于是在一次朝会中,当着众人的面,向钱惟演“哀请”帮忙疏通。
钱惟演大大咧咧地回答道:“当致力,无大忧也。”我会使劲儿的,应该没有大的问题。
冯拯听后,不以为然,“熟视”钱惟演,不说话。把钱惟演看得直发毛。
这个细节证实,丁谓要倒霉,冯拯先知水之冷暖,于是也参与到“倒丁”阵营中来。
调查雷允恭的专案组将有关材料报给朝廷,太后看后,内中涉及丁谓的“黑材料”不少。于是,太后在承明殿与大臣们有了一次决定丁谓命运的讨论。
太后对冯拯等人说:“丁谓,身为宰相,却与内侍雷允恭交结来往。”
然后出示了一堆金酒器,这些都是丁谓委托雷允恭令禁中后苑工匠所造。还出示了雷允恭写给丁谓的信件,其中有些信件就是公开向丁谓求官,求为管勾皇城司、三司衙司等。
职官予夺升降,乃天下公器,现在二人如此交通,沆瀣一气,眼见已经脱离了古来“天下为公”的圣贤教诲。太后很不爽。她对臣辅们说:“以前丁谓经过雷允恭奏事,都说:‘已经与卿等议定’,所以我才准了他的奏章。近来才认识到他的矫诬。后来,要他做山陵使,营奉先帝陵寝,那应该更尽心才是吧?嘿,他反倒擅自迁移皇堂!差点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