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听她说得狠毒,讪笑道:“小浪蹄子!你装什么假正经?大福晋自家还偷食呢!我怕什么?惹恼了我,说出去大伙儿都没个好儿!”探手向她胸前袭来,代因扎见没吓唬住他,登时慌乱起来,双手死死护在胸前,哀求道:“好哥哥,你饶了我,改日请你吃酒。”
“这会儿你倒来求哥哥了?哥哥也不乘人之危难为你,必要你服服帖帖地答应哥哥。来,叫哥哥香一口!”侍卫淫荡地一笑。代因扎怕惊动了屋里的大福晋,不敢不从,蹙着两脚慢慢靠过去,那侍卫先在她腮上拧了一把,凑上去要亲,突然听到有脚步之声,不及转身,已有人问道:“阿玛在屋里么?”
他吓得一哆嗦,听出是大贝勒的长子小贝勒岳讬的声音,急忙赶上几步,见岳讬与兄弟硕讬各自提着灯笼联袂而来,急忙上前请安,惶恐不知如何对答。夜色已深,对面也看不真切,硕讬没有发觉侍卫神色有异,见屋里灯已熄了,问道:“阿玛歇息了?”
“是、是,贝勒爷刚刚歇下,两位爷什么事,明早再禀不迟吧?”侍卫回神过来,恨不得几句话将他俩打发走了,不然若是闯进屋去,可就不好收拾了。
岳讬点头说道:“哦!我俩也没什么大事,听额娘说阿玛没有进一口晚膳,怕他动怒伤了身子,过来看看。”说着到门前侧耳倾听,似有喁喁私语夹带着喘息之声,甚为急促,便要上去敲门。
侍卫阻拦道:“贝勒爷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惊扰,两位小爷还是请回吧!不然,奴才要受责罚了。”
岳讬心下疑惑,屋内不像是睡熟的呼吸之声,似是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娇喘,不敢硬闯,想到也许是阿玛召幸了哪个妃子,登时心里释然,赶紧退下,不想回身仓促,手中的灯笼碰到一个人的身上,烛火歪倒,烧着了外面的灯笼罩子,腾起一团火焰,那人吓得失声惊叫,竟是女子的声音。岳讬借着火光,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竟是大福晋贴身的侍女代因扎,喝问道:“怎么是你?”
代因扎本来想趁着岳讬问话之机躲藏起来,不料突生变故,却给人发觉,惶恐道:“奴才、奴才是来……”一时之间,她想不出什么理由搪塞,急得嘤嘤而哭。
硕讬看着他们两个惊慌失措,骂道:“好呀!你们两个不知廉耻的奴才!想必是不好好当差,却在这里鬼混。看明日禀了阿玛,打断你们的狗腿!”拉着哥哥岳讬便走,出了跨院小门,才低声说:“我的傻哥哥,你在那里折腾什么?不是兄弟拦着你,还不知你要问出什么来呢!”
“深更半夜的,代因扎来阿玛的书房做什么?”岳讬尚未会意,兀自追问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