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着窗户大喊道:“九千岁,被子里藏了个人。”
徐宵摇摇晃晃走到床边,一把揭开被子。
藏在被子下的那人,好看的桃花眼,冷冷看着我,一动不动。
借着皎洁月光,我清楚地看到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桃花眼下有一颗显眼的褐色泪痣。
我心中咯噔一声轻响,他是陆之隐。
徐宵将被子扔到地上,半跪在床上,扼住他的咽喉,声音沙哑得几不可闻,“你找死。”
陆之隐仍旧一动不动,眨巴着眼,一句话不说。
我趴在窗户上,紧张得几乎忘了呼吸,陆之隐要死了吗?
徐宵突然收了手,并指在陆之隐身上点了两下。
疑似解穴。
点完之后,陆之隐飞快从床上翻身下来,冷冷道:“多谢。”
徐宵蹲下身,抱着膝盖,从牙缝挤出一句,“催情毒会不会解?”
陆之隐看向我,“你下的毒?”
我连忙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陆之隐轻轻偏过头,冷硬的语气中带了丝无奈:“我也中了催情毒。”
啊?我惊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陆之隐冷冷道:“还能自持。”
他被人点了穴,中了催情毒,塞进我被子,用膝盖想也能想明白,干这事的是谁,动的什么心思。
好个陆之遥……会玩!
现下怎么办,中了催情毒的男人和中了催情毒的太监共处一室,这场面谁能控制得了?
敌人在暗我在明,又不能瞎跑,不然还能去水里泡一会儿。
陆之隐一掌推开窗户,从里跳了出来,我正紧张他要作甚,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我,“金疮药,去止血。”
我为难地看了看屋内红着眼,却因不想输给陆之隐,而故作淡定的徐宵。
陆之隐看出我的担忧,又道:“银针扎穴,可解。”
我跑到丫鬟房中要来几枚银针送给陆之隐,紧张地看着他给徐宵扎针。他看着冷静自持,可抖个不停的手却出卖了他。
看着颤抖的针尖,我担忧道:“可以吗?别扎出什么毛病来。”
陆之隐低声喝道:“不准看。”
徐宵也跟着喝道:“公主,你走。”
我哼了一声,跳出窗外,谁想看一个中了催情毒的男人,给没穿上衣,同样中了催情毒的小太监扎针。
心里如此嫌弃着,余光却忍不住飘了过去。
真的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