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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楚瑀捏住他的笔挂回笔架,不由分说扣住楚瑾的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人无信不立,都是主人教的。”

楚瑾突地被抱起有些重心不稳,他抓紧楚瑀的肩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现在也敢对我动手动脚了?”

“子不教,父之过,”楚瑀面色如常收紧环住对方腰的左手,他低头见人嘴上不停却还乖乖窝在怀里不挣扎,唇角微扬道:“我不礼,君之过。”

“送你读书就是为了气我的罢。”楚瑾轻笑一声,也随他去了。

他说的还真没错,就怪自己宠过头了。

玉石大会满打满算也要筹备些时日,四月才能正式开始,从胡县令那寻了个方便,近来衙门无事,楚晟把张清英拖走去接送各地玉石名商和收藏家。

辰厌许久不回贺家,偶尔几次和贺崇天在楚府遇上都是互相横眉冷对阴阳怪气,实在看不出来半点主仆情,反倒是对楚瑀像自己弟弟样的宠着,就是这臭小子三年了也不肯喊一句师父,让辰厌颇为可惜。

楚瑾寻窦青查布料销量时无意在账房里遇到个熟人,他眉间错愕,那人立刻站起来向他问好:“少爷。”

“蓝溪?”楚瑾想了一会儿才从记忆角落里扒出这个名字,他试探地喊出口时对面的少年欣喜地挠挠头:“少爷,您还记得我呀。”

原是三年前遣散别院,蓝溪无处可去恰遇上从账房出来的窦青,便求着留在账房做些杂事,几年来做事伶俐,窦青便教了他些记账法,也能独立处理一些事。

楚瑾奇道:“如此寒村可能算你半个先生。”他实在看不出这木头还有此等闲心。

但蓝溪有了自己的归处,让他觉得是好事一桩。

二人闲聊两句,窦青才姗姗来迟,蓝溪知趣退下,窦青将最新库存查明的账递给楚瑾,看过账本后楚瑾道:“寒村近日可忙?”

如此熟悉的话一出,窦青左眼右眼都疯狂地跳,他伸手揉眉道:“少爷又有何事。”

自楚瑾在玉石成衣首饰各掺了一脚后,窦青每次分管的账本越来越厚,明细和分类也越来越多,偏偏几个交易还有来有回,时常让他花大笔时间校对。

“那你些账试着放给下面的人,”楚瑾也知窦青难处道:“若你想,再给你送几个苗子来帮你?”几年后也能替窦青分担些。

窦青想着便同意了,教一个是教,两个三个也就习惯了。

楚瑾同窦青说关于胭脂虫的事时,窦青有些惊愕道:“虫可做胭脂,世间还有这种奇虫?”

“我也不知哪里能有,”楚瑾在纸上画下仙人掌的图:“若下次见有外邦人来卖这个,上面长着卵形小虫,分节明显的,买来就是。”

这府上老人凋零得不剩多少,张文在一年前就告老不管事,他的儿子张起接替了父亲的位置,那一辈里唯有陈焕身形日渐佝偻却仍撒不下手。

他来这里竟然已有三个年头,身边的事物从陌生变成熟悉,而有些人却被时光丢弃渐渐退出眼前,幸好身边还有能一路同行的友人和一只笨鸟。

三月来暖阳晒,楚瑾同楚瑀去郊外踏青,拖着连日劳累的楚晟同行,张清英因公事婉拒,辰厌趁假回了贺府,三人便轻装快马上路了。

水畔青牛哞声远,三影静踏杨柳天,楚瑀率先翻身下马接楚瑾,待人平稳落地后牵着两匹马绑到岸边一颗榕树上,楚晟不知想了什么,口中啧啧自己驾马走远了些。

“上哪去?”楚瑾抬眼见他背影远离。

楚晟侧身笑了下:“鸳鸯戏水情相趣,鹅鸭尚知羞入池。”

“揶揄我?”楚瑾佯装恼怒,未见身旁楚瑀身僵一瞬垂首移开视线。

“唉,我走咯。”楚晟故作叹息,转身又扬眉挥鞭策马而去。

三月里百花盈盈发青葩,烨烨灼目竞芳华,楚瑾最爱的却非那些绚丽的,他走到河岸柳树边想坐下,楚瑀立刻将临走前带上的毯子铺上道:“有露水。”

“经年你是越发细心,”楚瑾逆光微眯着眼含笑道:“可是我却越来越大意了一样,似是习惯你做这些。”

“习惯便习惯,”楚瑀坐到一旁闷声道:“我不会离开,习惯又如何。”

楚瑾不接话了,他闭上眼睛心里叹息了一声。

不是不离开,只是时间未到。

并且不会太久。

楚瑀闻不着回应往那边偷看去,楚瑾靠着柳树闭眸浅眠,纤长的鸦睫垂下浅淡阴影,又如同雀儿翎羽挠在他心上。

他这样看着不知多久,那头的人呼吸都已经绵长,他轻轻地靠近了一点,动作惊动了熟睡的人,楚瑾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楚瑀低声哄道:“是我,主人,是我。”

睡梦里的人似乎因为听着熟悉的声音而放松了警惕,微蹙的眉松开,抓着的手却不肯放。

楚瑀贴近楚瑾时面色如常,心跳却快要跳出来了,柳树阴影遮不住微光散落到那张艳丽的脸上,他心里却从惊艳到安心。

熟悉的眉眼一笔一划细细刻画在心间,等他再次回过神来,鼻尖就已经离楚瑾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

自十八岁后他越发想亲近楚瑾,若不得见,夜不能寐,若能得见,魂飞思扬。

他有时真的开始怀疑,幼时楚瑾那句给他中了蛊是真话。

不然怎得才离几步,心就开始难耐痛痒。

他不敢说,刚刚楚晟那两句戏言。

恰好撕裂了懵懂,戳破了纸窗。

他抚着楚瑾的眉眼想要放肆一把,想做就做。

反正也放肆多回了。

偶见青丝白发相纠缠,蜻蜓点水弹指间,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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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海星,是别的太太都没有,还是只有我没有,唉,我早该知道,是我比不上别的太太,早知你爱看她们,我就不来了,真是卑从骨中生,万般不由人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