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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出钱,窦家加工管理,除去成本外,三七分成。”

“楚家出钱在何处?”窦青埋头继续点着布匹,他嘴唇一张一合间,心中记下各种布类的匹数质量和花样。

窦诚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刚刚你老子我说话使眼色就装哑巴瞎子是吧。

“扩张作坊,若是窦家愿意去楚家作坊做工,这些钱倒是可以用在其他地方,比如,开发纺织机器和发明新的技术。”

楚瑾提到发明新技术的时候,窦青木讷的表情明显变了变,他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光,手上动作变慢,显然有些意动。

楚瑾掩唇借咳嗽轻笑,心道果然发明印花技术的是这个小子。

窦家的技术并非祖传,而是近半年来开新。

窦诚丰有三子,大儿子早夭,二儿子娶了女眷帮着照顾铺子,前些年来却迷上烟花地女子跑了,只剩下三子窦青沉迷印花染布技艺。

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个技能点就能兑换到这些消息。

楚瑾剩下两点加进健康值,目前健康值:18。

日子迫近楚晟来临,楚瑾打算健康值加到20便先攒些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他低头咳嗽期间,突然被人从身后披上一件狐裘。

侧目见楚瑀伸手一丝不苟地替他整理好狐裘毛领,楚瑾难得温柔笑道:“今日怎么这么乖。”还算有点贴身侍从的样子。

整理领子的手一顿,很快收了回去,楚瑀垂首退回原来的位置。

只是脑子里反复回想刚才那一笑,心上像突然落了一根羽毛般瘙痒。

“可以。”窦青眼中藏着几分狂热,根本不顾窦诚丰在他背后吹胡子瞪眼。

“不过新的布艺技术开发出来,所产布料所得四六分成。”

“理应如此。”楚瑾爽快答应。

窦青眯了眯眼出声:“但楚爷,开发新的工艺可就不止这点钱了。”

他指了指那锦盒。

楚瑾也知道前期研发就是个无底洞,但他早有对策:“若我这里,已有新工艺的雏形呢?”

窦青的脸虽木讷但眼中兴味渐浓,楚瑾将手中的书还给窦青:“此法纵然省事,但还是太过粗糙,且印花容易死板不成块,我在上写了些解决之法,你若是认可,尽管上楚府来,我们再谈合作。”

“你想的新技艺,我这里的雏形定会让你满意,只需要你稍加改进,即可运行上市,况且楚家家大业大,所卖金额非窦家可比,哪怕只是几成也比二位之前所得要强。”

这话直了点,倒是没错,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没当即答应,窦青翻看了几下书页,紧皱的眉头松开,眼中欣喜之色弥漫开来,有恍然大悟之状。

“待我研透楚爷写下的教诲,定上楚府拜访。”窦青放下书页时已经做出了打算,儿子这么说了,窦诚丰也只能叹口气顺从。

窦家的事异常顺利,楚瑾心情放晴,往回路时撩开轿帘看着行人穿着,不知自己在旁人眼中自成一道风景。

多是短打衣衫方便做活,女子钗裙也多是露出双脚,不比豪门贵女裙摆落地,极奢极靡。色彩上并不艳丽,可见染料难得和缺乏。

“记下路过行人衣服颜色。”楚瑾拿着一张纸和随身携带的一根炭笔给楚瑀。

见楚瑀没有动作,只拿着纸笔望着自己楚瑾这才一拍脑袋,忘了,这小子多半不会写字。

“不用纸笔,”楚瑀将它们推回:“我能记下。”

“用脑子记?”楚瑾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好小子,不愧是男主。

“嗯。”楚瑀低头错开楚瑾的目光,随后往帘外看去。

“主人,我分不清颜色名,您告诉我我再记住。”望着那帘外花花绿绿楚瑀皱了皱眉。

“行啊,”楚瑾也凑到马车的小窗口,指着大街上路过的行人:“这是鼠背灰,那是水红,那边那个是荸荠紫,燕颔蓝,青灰……”

街角茶楼处,一锦衣玉袍的公子坐在楼阁之上听着那轿中之人侃侃而谈,折扇轻抚口中啧啧道:“楚家大少爷,何时这么懂染料了。”

“贺少,您的武功又进步了,这么远都能听清那楚大少讲的话。”侍从见缝插针地拍着马屁,贺崇天白了他一眼,别以为自己听不出这小子在讽刺自己武功拿来听墙角。

“刚才属下眼尖,看到那楚爷的脸蛋,可真俏,偏偏又没女气,好看的紧。”跟着他的侍从辰厌从小同他一起长大,算是贺崇天半个兄弟,性子大大咧咧,在他面前说话也就没遮没拦。

“你这话敢当着他说一遍,我给你涨二两月俸。”

“啊哈哈,那不得给涨两十两?以咱俩的情义,属下这条命怎么值个三十两银子吧。”辰厌打着哈哈,谁不知道楚家大少爷人美心恶,说一句蛇蝎美人都不为过。

“蛇蝎美人,”贺崇天垂眸赞许地点点头,端起茶杯浅酌一口:“确实是美人。”

“习字?”楚瑀梳着楚瑾头发的手一紧,疼得楚瑾嘶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力道小心替楚瑾揉着头皮,一边轻轻吹了吹。

“你这是干嘛。”楚瑾感觉头皮凉凉的,心道别是趁机报复把他这一块揪秃了吧。

“吹一吹就不痛了。”楚瑀放轻了动作,接着替楚瑾梳头发,手上的发丝柔顺堪比主人所着的丝绸锦衣。

楚瑾哼哼唧唧了几声懒得反驳他。

好像,有点可爱。

心下的念头突然这么冒出来,楚瑀小幅度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往常的沉静,他伸手将楚瑾的碎发拢到耳后,状似不经意触碰到那白玉做的耳朵。

指尖才刚轻触到那薄面皮一样的耳朵,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触感又闪电般收回来,有些做贼心虚。

幸好有昏黄灯光做掩,不然定要那脸上潋滟露馅。

“不识字可不行,你在这给我打工,除了洗衣服做饭扫地除草,嗯,账也要给我记,所以要学写字,懂了没?”楚瑾困倦地支着下巴,两眼将闭未闭昏昏欲睡。

“懂了。”看楚瑾一脸懒得动的样子,楚瑀下意识地将人抱起走向床边。

“谁准你抱我的。”窝在人怀里的楚大少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睛累乏地闭上了。

“我错了。”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楚瑀回答得非常从善如流。

“嗯,知错就好……”

没有安神香,楚瑾也睡着了。

看来今天真是累着他了。

单薄的后背突出的骨头硌着他的手臂,楚瑀将人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离去。

床上的人失去了热量来源,猛地进了冰冷的被窝,嘴里不满地说着呓语。

直到空气里传来安神香的味道,室内的银丝炭燃起来烘暖了整个卧室,淅淅索索声才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