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嗯”了一声，“身边还有个女生。”
乔叶程下意识回头，往刚才的方向看了看，霍池直接揽着肩把人带走，“他没再骚扰过你吧。”
“没有，”乔叶程说，“只骚扰过陈锡。”
“你们……是高中同学？”霍池问。
他们俩在那天之后就没再谈起过余枫，霍池本来以为自己是不在意乔叶程这个前男友的，毕竟这人太过废物，根本配不上乔叶程。
直到刚才把这句话问出口时，霍池才意识到自己心里是嫉妒的，嫉妒余枫可以那么早就认识乔叶程，嫉妒他是乔叶程喜欢的第一个人。
高中时期的乔叶程会是什么样呢？大概会很青涩吧，反正肯定不像现在这么会勾人。
青涩的乔叶程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呢？说话会不会不像现在这么温柔，叫他一声姐姐会不会生气得一整天不理人。
霍池越想越觉得可惜，乔叶程侧头看向他，霍池目视前方，表情也自然，看起来好像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是，”乔叶程说，“我和余枫还有陈锡，我们三个人都是高中同学。”
霍池这才看向乔叶程，乔叶程观察他的神色，霍池淡淡地笑了一下，“没事啊，你说。”
“说什么？”乔叶程问。
霍池顿了顿，“……就说说你们高中的事呗，我想听听。”
小狗真的可以大度到完全不吃醋？乔叶程是不信的，以他对霍池的了解这小狗肯定偷偷咬牙呢。
“找个餐厅吧，边吃边说。”
“嗯。”
楼上有家很有名的泰国菜，是乔叶程准备拍探店的，今天刚好可以先和霍池来尝一下味道。
点好菜后霍池看着乔叶程，“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霍池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说说吧，我挺好奇的。”
乔叶程忍俊不禁，确定是好奇？
“高中的余枫和现在不太一样，”他一边回忆一边开口，“就是比较单纯比较阳光的校草类型，打篮球挺帅的，总喜欢穿白衬衫……”
霍池听到这儿已经没忍住挑了下眉，乔叶程马上说：“不过肯定没你打得帅。”
霍池毫不谦虚地说：“那是自然。”
乔叶程弯了弯眼睛，“陈锡当时有个喜欢的男生总是和余枫在一起打球，我就经常陪陈锡去球场看球，次数多了就觉得余枫这人还不错。”
霍池刚才挑的是左眉毛，现在两边眉毛一起挑了挑，“看他打个球就觉得他人不错？”
“也不是。”
乔叶程拿起杯子，霍池很自然地拿起手边的水壶给他倒了杯水。
“当时的余枫就像你这么细心，”乔叶程说，“有女生表白递情书都是很温柔地拒绝，不会让女生下不来台，打球的时候双方吵起来他总是中间劝架的那一个，我就觉得他人挺好的。”
太好骗了，霍池一边舔着上牙膛一边想，温柔拒绝可以是中央空调，吵架劝架也可以是懦弱的墙头草和事佬。
“不过事实证明我那时候眼光真的不太好，他追了我半个月我们就在一起了，因为忙着学习，也没怎么吵过架。后来上了大学吵得有点频繁，再加上他找了个女朋友应付家里人，我们就分手了。我不知道他以前是装出来的温柔绅士还是后来变了太多，反正上次……我也挺惊讶的。”
“百分之九十九是装的。”霍池冷声说。
乔叶程点点头，“我也觉得。”
服务员上了一道冬阴功海鲜汤，乔叶程吸了口气，“好香啊，别气鼓鼓的了，快吃饭吧。”
霍池拿餐具的手顿了顿，“谁气鼓鼓的了？”
乔叶程笑着看他一眼，刚想开口，霍池就抢先说：“我是替你生气，和这种人谈不值得。”
乔叶程“嗯”了一声，非常领情地说：“别气了，我现在不是遇到你了嘛，只要你值得就好了呀。”
霍池看着乔叶程真诚的目光，勾着嘴角笑了笑，“高中那么好骗，现在怎么这么会哄人。”
“这不是成长了嘛，”乔叶程笑眯眯的，“时刻为了遇到你做准备。”
霍池的嘴角彻底下不来了，现在遇到也挺好的，乔叶程成长了，他也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年纪了，他们可以更成熟地谈一场恋爱。
不，不是谈，是享受，享受一场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