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道:“也行,不过注意别把人搞死了,咱们还需要他的身体做培养皿研制KM4”
达成共识后,那个人从车厢取出一个黑盒子,给周围士兵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将迟庭渊死死禁锢住。
那个人带着厚厚的绝缘手套,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电棒。
迟庭渊甚至能听见上面电流“滋滋”的声响。
他的脖子处似乎是被注射了什么试剂,他拼命挣扎,可身体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砰”的一声枪响,他的肩膀处再次被子弹贯穿。
身后的男人则在同一时刻将电棒死死压在了他的伤口处。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迟庭渊仰起脖子,豆大般的汗珠从身体冒出,他浑身颤栗,泪水顺着眼角划了下去。
“三分钟为一组,先让他缓一下。”说这话的人还在不停往一个小本上记录数据。
身后的电击停止了,迟庭渊无力的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死在这群人手里。
他不能死!
周围的人像看一条狗一样看着他,仿佛他生来就活该让这些人欺凌。
迟庭渊脸上的面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已经将他四分之三的脸彻底覆盖。
他垂下眼帘,终于明白了那句话。
对恶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猎杀游戏(下)
迟庭渊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会死,他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大……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疼。
哪怕只有一瞬间,被子弹贯穿骨骼的感觉也能让他发疯。
那天,他杀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程鑫宇。
从那天起,他几乎陷入了一种木然的生活状态。
现在没人敢不要命的来杀他,人们见到他就像是见到瘟疫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他就这样,在这个烂游戏里过了整整三年。
三个春夏秋冬的交替。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这三年,那枚戒指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每当他实在是喘不过气,有轻生念头时,都是靠这枚戒指及时把他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