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整个人一抖,俨然是被吓到了,手向前推了一下,关阳头还晕着,没怎么看清。
等到了车窗边,看到方霁手背抵在嘴边,一双眼睛湿润润的,再看纪时昼一脸淡定地看过来,脸颊倒是有些潮红,关阳便认定对方喝多了。
“你俩在这儿偷偷摸摸干啥呢?”他随口一说,没看到方霁的眼神乱瞟,“纪时昼你是不是又欺负人?要我说你那臭脾气收一收,大家都是兄弟,好好处……”
方霁舔了舔下唇,唇瓣麻木而火辣。
“……也就是方霁能忍你,换了别人,谁受得了啊,你说是不是方霁?”
方霁平时是不会搭关阳这一茬的,但最近他的胆子着实大了一些,闻言竟然点点头,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被纪时昼瞧见了。
纪时昼勾起嘴角,笑容明显,“你觉得我过分吗,哥哥。”
关阳首次听到这个称呼,一顿,回想,噢方霁是比纪时昼要大个一两岁,这是什么?新的侮辱人的方式吗?
方霁瞬间怂了,嘴巴还不想服输,“一点点。”
“哪一点?”纪时昼追问。
方霁于是板正脸,扭头对关阳说:“你不要胡说,小昼对我最好了。”
少了手背的遮挡,他嘴唇红润得分外明显。外面光线昏暗,关阳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哥。”纪时昼又叫,“我想去洗手间。”
方霁稳稳坐在驾驶位上,“那你去……”
“你和我一起去。”他直接无视关阳,下车前拽了下方霁的手臂,下车后又在车门前等着。
纪时昼是有点喝醉了,不然他不会把本身的性格完完全全地在外人面前展现。
方霁只好跟着下去,两个人都默契地无视了关阳。
关阳也懵了。
等韩惜文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关阳也说不上来,“没什么,他俩去厕所了,可能纪时昼要吐吧,真是的喝醉了还逞强,图什么啊?”
韩惜文闻言看了眼满身酒气还不自知的关阳,是啊,图什么呢?
韩惜文走到卫生间的水池边,四周静悄悄,只有流水声和排风扇转动的声音响起,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把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侧耳细细听了一会儿。
安静。
安静。
而后是一声细小的呜咽。
韩惜文立刻直起身子,盥洗镜里映出他带有不可思议神情的脸庞。
他们是在同一个单间里吗,纪时昼是不是在强迫方霁……韩惜文想到这里就不敢往下想了,耳朵敏感地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不久后又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喃喃:“别,不行……”
韩惜文眼睛睁得更大,咽咽口水,刚想迈进去一探究竟,远处传来关阳的声音:“草!人都哪去了!”
韩惜文立刻止住自己好奇的步伐,不知不觉后背出了冷汗。
万一让纪时昼知道自己在偷听……想到之前对方威胁他时的凶恶相,韩惜文打了个寒颤,默默退了出去。
韩惜文走后,卫生间内仍旧一片寂静。
方霁眼眶泛红,对蹲下去的人颤声说:“我不行了,求你。”
纪时昼一双带着笑意与醉意的眼,在灯光映衬下好看得要命,借着身高优势轻易触碰到方霁的胸膛,感觉到手下的颤抖更加明显。
在方霁记忆里纪时昼五谷不分,恐怕红豆豇豆放在他面前,他都分辨不出。小孩子调皮玩豆子是不可取的,是要被制止的
他制止,换来的结果是——
“那好,我不玩,吃总可以吧。”纪时昼起身时说。
方霁抖得更明显,言语明显示弱,“我错了。”
“哥哥有什么错?”
“小昼最好了……”嘴巴被堵住,只能含糊出音节,头发被抚摸又蹂躏。
纪时昼却摇头,吻落下之前先低声说:“是哥哥最好了,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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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不要对我太过分噢!
小昼:懂了,哥哥想要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