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胸口急剧起伏着。
他通红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冯天德，下一刻，他又拽住了冯天德的衣领。
冯天德软趴趴的被他提了起来。
“晏总——”
张助理疾声叫道，他是真的不希望男人再继续打下去了。
“他——该——死！”
晏成凯如墨般黑的眼眸看向张助理，一字一顿的说道，嗓音暗哑的吓人。
张助理缓缓起身，抑制住颤抖的小腿。
他握了握拳，才恍然发现手掌心里湿漉漉的，满是汗他对世上男人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如果他有罪，就让法律来制裁他。你不应该因为这样的人渣。把自己搭进去。”
“正义？法律？”
晏成凯听着张助理口中冠冕堂皇的话语，轻嗤出声：“如果些真的存在，那么当年阮阮就不会是那样的结果，这个人渣也不会逍遥法外那么多年。什么正义，什么法律我都不信，既然没有人能够惩罚这个人渣，那么就由我来！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张助理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男人已经偏执到了这个地步。
听着男人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杀意，张助理知道他必须要阻止下男人，不能让他如此剑走偏锋。
“那阮小姐她会希望你这样子做吗？”
张助理大声说道：“阮小姐会希望你因为她而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吗？她不会的，她更希望这个人渣是被法律惩罚，还她一个一直想要的公平与正义，不用再经受担惊害怕与流言蜚语。”
听着张助理的话语，晏成凯的眼眸微动。
他手上的力气也随之卸去了几分，冯天德因此再次跌落在地。
张助理见这招对男人有效，心提了起来，继续道。
“处理这种人渣的办法有很多，不是吗？相比于杀了他泄愤，不如坐实他的罪名，让他在牢狱之中忏悔自己的过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受尽世人的唾骂，来的更让人解气。”
话语结束，场面就迎来了长时间的沉默，直到男人缓缓的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
张助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男人这是暂时放过冯天德的意思了。
男人慢慢的站起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折叠整齐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沾染污秽的手指。
然后，价格不菲的手帕就被男人如同垃圾一般扔在了冯天德的身上。
“处理干净。”
晏成凯冷声说道，仿佛刚才发狂的人不是他一般，安静的可怕。
张助理赶紧低头，应道：“是。”
并且让出了一条道路给男人。
在经过张助理的时候，晏成凯的声音再次响起。
“联系林律师让他今天下午就赶到北江镇。”
丢下这句话，男人就毫不留恋的上了车，汽车扬尘而去。
张助理回过头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冯天德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男人是决心要让他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了。
林律师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律师，他处理的案件，百分百胜诉，是晏成凯当初花了很大的力气挖到公司的。
这样一来，冯天德的结局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了。
他这接下来的人生应当都是在监狱里度过了。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冯天德这样的人，确实也不配得到人的怜惜罢了，毕竟在他的手里沾染了一条无辜少女鲜血淋漓的生命。
张助理又看向男人离开的方向。
那个被欺辱，痛苦而死的少女，也是某些人心尖上的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