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不再说话,她无法反抗安俞,即便现在他们的关系看似缓和,实则一碰就碎。
她会离开,光明正大地离开。
安俞时常不在这,安浅就四处走动寻找出口,安俞离开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即便她要如厕,他也只会告诉她哪里有恭桶而不会带她离开。
他每次回来都会带各种吃的和小玩具,检查她抄的佛经,夜晚抱着她睡在床上。
「安浅。」
夜晚的安俞会变得更加缺少人情味,以前他只是清冷,现在是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清冷中带着冷漠,可看安浅的眼神还是那么炽热和缱绻。
安俞又从后背禁锢住她,炙热的体温温暖着安浅,逃也逃不掉。
「安俞!」
安浅气恼这种行为,却摆脱不掉,渐渐麻木地顺从。
「浅浅。」
安俞顺势把头颅埋在安浅的脖颈处,呼出的气一下一下挠着安浅。
「安浅,我想你入骨。」
安浅发现安俞越发不正常了,幽暗的眸子不起一丝波澜。
「安浅,我希望有一天你穿着我的白袍。」
安浅失笑了,「你可真贪心,安俞。」
安浅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她好像与世界隔绝了,身边只有安俞。
突然她迫切的想要一个生命陪着她。
安浅又咳了几声,没了药物的压制,她的病复发了,泪水也流了出来。
安俞松开桎梏她的手转身背对着她,良久说了一句,「睡吧。」
安浅擦掉眼泪。
梦里海水包裹着她,绝望,孤寂,一浪又一浪的海水推着她,害怕弥漫在心里。
「安俞。」
安浅低声唤了一句,「安俞,救我。」
海水侵袭肺部,剥夺了空气,她想上岸,她要脱离。
26.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继而拍打着芭蕉叶。
悔恨与开心在安俞的心底交织,最后只说了一句:「浅浅,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了。」
他的煞气渐渐侵占他的理智,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
安浅又咳了几声。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安浅有气无力地说道:「当初你何必招惹我?」
「娇娇。」
「不要叫我娇娇,我不是你的娇娇!」
怒气让安浅的脸更加地红,红红的眼眶透着悲凉。
安俞却疯了一般呢喃,「你就是娇娇,你就是我的娇娇,生生世世都是!」
「咳咳!」
安浅捂着胸口剧烈地咳着,一阵一阵的疼痛侵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