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哭得差不多了,哽咽着说:“你好像在摸狗。”
林行知锤了他一拳:“你现在可不是哭成狗吗?”
陆远冷不丁地回答上一个问题:“害怕考试退步了。”
“这么紧张,紧张到你都不想跟我睡觉了?”
陆远攥紧了林行知背后的衣服,闷闷地说:“害怕被骂。”
“你妈?”
“你骂人。”
“啧,我说是不是你妈妈?!”
“我逗你玩的。”
“陆远!”
林行知气急败坏地把陆远的满脸泪痕的脸全擦红了,陆远喊疼才罢休。
“认真点。”
“好的,知知同学。”
陆远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嘴巴张不开似的。林行知看他踌躇,叹了一口气,吻上他的嘴唇。
陆远心脏停滞了几秒,摸上自己的唇,林行知满族地舔了舔:“你回答一个问题,我就亲一下。”
“两下,嘴唇和脸都要。”
“没问题。”
陆远还是不好意思,结结巴巴不知从何处说起。
林行知不急,既然要说也逃不到哪里去,陆远撒娇要他喂粥给他喝,说他手打点滴打麻了。
林行知笑骂了一句说:“陆小娇。”
他喂完,看了眼点滴,叫护士来拔针了。
林行知骑了摩托车来接他回去,利索地把头盔给了陆远说,打火,轰隆隆带着陆远骑在回家路上。
走的大路,陆远抱着他的腰,还在哽咽着。
上午的夏风很狂躁,热浪一样,一股股冲过来,吹得陆远眼睛有点发干,贴着林行知挡风。
林行知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被风消小了声,被头盔挡住了点音,像远远的梦呓呢喃一般。
“现在你说的话,这里除了我能听到,只剩下风了,到家之前你想说什么说什么。”
陆远抬头,对着他的耳朵,刚要说什么,林行知又接了一句。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无理由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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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再婚啦,我是她年轻的时候未婚先孕来的。她去年就跟再婚那男的有了个刚满月的小婴儿。”陆远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她是不是不好?”
“好啊,给我大房子住,钱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