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洛国的蒋皋自幼生在温和的江南水乡,经常见鸡鸭鹅,但幼时跟赵溪翻墙偷溜出去玩,走到一座石拱桥看着下面游过一群鹅。
年幼调皮的赵溪一个小石子扔到水中,荡起一波波涟漪,惊起一群群大白鹅,但那些鹅不是吓得飞走,而是朝他们飞过来,两个小孩落荒而逃.....
而司回,土生土长的敕族人,骁勇善战,操枪驾马,就是没见过鹅,不过那突出来的喙嘴啄人肯定疼!
路星珉远远看着小公子开了门,又倏地窜了回去,然后大白鹅们好像找到了可以欺负的对象,一拥而上将大门挤开了,扑棱的翅膀掉下几撮绒羽,高昂地叫了几声,然后追了上去。
见两人狼狈逃窜的背影,路星珉呆滞了两秒,迷茫地仰起头看向忍笑的孟淮。
“他们夫夫俩都怕鹅?”
孟淮按了按他的眉心,笑道:“我的作者大大,这不是你设定的吗?”
路星珉:???
两个矜贵的世家公子被三只大白鹅追得逃窜,一身轻功都用在躲避白鹅上。
还没躲掉。
忽然,蒋皋扯了扯他的手。
“司回,夹竹桃!夹竹桃给我!”
哪怕婚后,司回也会每日送他一株夹竹桃,今日还未到午时,但他一定准备好了。
司回一般牵住他绕着门庭游廊跑,一边从衣襟中拿出那枝鲜嫩、刚摘下不久的夹竹桃花枝。
“你想做什么?”
小公子接过夹竹桃,握住他的手转身停下来,微弓身子戒备,手中的夹竹桃对着它们,这姿态大白鹅也看愣了,站在原地左右看看,嘎嘎地叫着。
“着看清楚了!这是夹竹桃,有毒的!你们再敢过来,我、我就毒死你们煲汤!”
司回扯住他的衣袖,凑近小声说:“糕糕,夹竹桃我处理过的....”
蒋皋偏过脑袋,眼睛谨慎地盯着那三只猛禽。
“我知道,威慑它们一下!”
司回点了点头。
但鹅能听懂吗?
显然不能。
见势不对,司回手上一使劲,拉着人就跑,两个世家少爷一边跑一边叫,直接跑进厢房中。
两人一个急刹车折返回来关门,蒋皋背倚着木门,司回转身双手抵住。
“嘎?”
看着紧闭的门,鹅都愣了一下,扑腾着翅膀飞上前来。
翅膀扑棱棱的声音传来,蒋皋更加用力地抵住,司回低头靠得近,淡淡的沉木香令他放松心神,温润恬淡,掺着微不可察的花香,想来是每日伺候其沐浴留下的。
白鹅忽然直直扑过来,扑腾到木门上。
“砰噔!”
“哇啊啊啊啊!司回,你想什么呢!”
显然路星珉很够义气,特意挑了几只丰腴肥美的大白鹅来。
木门被冲得顿时开了一条缝,蒋皋更加往下放低重心,将门又抵了回去。
司回也被这一下吓得不轻,猛然回过神来,顺着蒋皋的滑落往后撤了一步,两只手紧紧按住门扉。
得亏这是两个自幼练武的。
两人沿着飘落的鹅绒走过来,发现东厢房紧闭的木门,路星珉扬声朝里面喊道:
“蒋皋——我是给你送鹅来的!铁锅炖鹅,很香的!”
蒋皋:殿下我谢谢你!如果你能直接送成品而不是原材料的话!
里面奋力抵抗没有精力抵抗,门扉微微打着颤。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一听他这话,孟淮在身后,抬起指节轻叩了下他的头顶:“又想什么呢。”
路星珉无辜地耸了下肩膀。
见他们是真的害怕,路星珉走上前要帮忙,大白鹅对他的恐惧根植于心,反应更加激烈地拍打着木门。
“啊啊啊啊啊!”
里面发出真切的惨叫声。
路星珉犹豫地停住脚步,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两下:“不是,你们叫什么。”
蒋皋抬腿碰了碰身上的人。
“司回,司回!解我外袍!”
“糕、糕糕,你被吓傻了?乖,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蒋皋急得想跺脚,却只能并紧双腿用力蹬着地面。
“不、是,是刀,绣、春、刀、啊!”
对了,自己的刀在小公子那里来着。
司回抬起膝盖抵住门,空出一只手来去摸他的腰带。
“你....呃嗯.....你快些!”
蒋皋靠在门板上,忍着痒意拱起腰,他的膝盖抵在自己腰侧,靠的很近,几乎贴了上来,那处激烈地蹭弄着。
“为什么要把刀放在里面啊!”
“那不是.....!现在又不用提防刺客,天天别着柄刀在腰上,被人看去不吓死啊!”
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司回干脆放下手臂,上臂贴在门,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头顶着门,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腰带,外袍随之散落开,里衣还是自己为他定做的,将腰线完美地勾勒出来,微微透明,能看到顶起冰丝的粉红。
蒋皋仰着头,喉结滚动了两下,控制住嗓子里的低吟,抬起腰迎过去。
路星珉走近的时候,浅浅听到呼吸声,一下子跳远好几步。
靠!你们玩挺野啊!
见他反应如此大,孟淮奇怪地走过来:“怎么了?”
路星珉赶紧拉住他的衣袖走开。
“你摸到没有啊!”
蒋皋忍得耳根通红,他的手顺着后腰一直摸,摸得他发抖,腰身发软几乎站不住。
司回没说话,脖子上布了薄汗,渐浓的沉木香还有耳边不时溢出的低喘声令他硬得发疼,隔着衣裳戳到他腿间。
重心放得太低,小公子不禁往下坠,贴到那滚烫的硬物上,两只手抵着门,努力支撑自己往上,不一会儿又落回来。
终于在腰侧偏后,大约腰窝往外的位置摸到了刀鞘,上面银制的花纹凸起简直不能再熟悉。
“我找到了.....”
司回抬手勾起刀柄,小心挽着抽出来,不会伤到他,然后迅速弯下腰托住他的身子。
“别软。”
蒋皋半趴在他身上,衣衫半敞着,脸颊绯红。
司回手上握着绣春刀靠在门上:“还能站住吗?”
“可以,你先把鹅给我抓了!”
司回搂住他的后背将人抱到旁边,侧身靠着门,谨慎地凑近门缝侦查,两个人精神紧绷,如临大敌。
“别闹了星珉,人家纪念日呢。”
被他贴着耳后、低下头亲了亲眼尾,路星珉仰着脸轻闭上眼睛,虽然他无比清楚这个温温柔柔的老公背地里给自己准备了多少小衣服。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们怕鹅啊,嗯.....那我去帮忙吧。”
路星珉松开抱住他腰身的手,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缩在门前的白鹅,微弯下膝盖,趁着它们不注意,猛然冲过去,一只手抓住地上的绳子,有一只反应快,扑棱着翅膀就要跑。
路星珉跃身过去,眼疾手快地抓住它的脖颈,一把提了起来。
“嘎嘎嘎!!!”
“老实点儿,听说烧鹅也不错。”
大白鹅一僵,蔫耷耷地不敢动弹。
“蒋皋,鹅我控制住了,出来吧,我饿了,没用早膳呢。”
蒋皋闻言倏然站了起来,不等司回阻拦就打开了门。
“殿下!你太英勇了,果真不是小时候那个哭包殿下了!”
路星珉:喂喂喂,我帮你抓鹅你还翻我黑历史啊?
声比人先到,待门推开后,人又瞬间被司回拉了回去。
“嘎?”
手里的鹅应景地叫了一声,路星珉眨眨眼睛,没反应过来。
哇.....
小公子被他扯到怀里,司回气闷地低下头,将外袍束好。
“做什么呢,衣衫不整的。”
最大的威胁没有了,蒋皋顿时放松下来,笑了几声,仰头吻上去。
“周年快乐,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