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公子站在门前招呼他，宋子昂淡淡瞥了他一眼，回眸看了眼楼下寻欢作乐的腐朽景象，立即收回视线。
见他跟过来，万小公子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推开门扉站在门边，似乎在等他进去。
宋子昂狐疑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有跟万公子一样的富家子弟，也有被叫上来的小厮，被人搂着坐在腿上，有的衣襟上都沾了水渍。
宋子昂瞄了眼桌上的酒茶，想来这些人聚在一起也不会品茶。
他站在两米外不动，万公子的眼神冷下来，门口的氛围死寂。
鲜红的纱衣落在木制的地板上，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仿佛仙子落入凡尘，染了世俗尘烟，却依然洁净无瑕，高然而难以靠近。
万公子厌极了他这副模样。
明明只是个青楼卖身卖艺的，故作清高什么？只是凭借姿色受人追捧，到最后不也是由人玩弄？
汹涌的恶意直直扑过来，宋子昂可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只是这次尤为明显罢了。
伪君子脸上的面具可是戴不住了？
宋子昂不急不慢，站在原地不动。
“你先。”
音色淡淡，万公子挡着门的手按进门棂里，薄纸按下去一个小凹陷，他松开手，脸上一派微笑。
“湘君怎的也是本公子带来的，自然不能将你丢在身后。”
宋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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