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他碰过很多次了，但只是因为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就激动起来。
蒋皋喘着气，双手抵在身前阻挡着。
双腿被他不动声色地分开了，宽松搭在身上的衣裳也遮不住反应，蒋皋感觉那里已经开始微湿了，而且涨得发疼。
这不在他的预料内，身体总会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激动。
“你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
哪怕战乱时，哪怕我们是对立面，哪怕我们都有不可背叛的立场。
立场可以随时改变，而你只有一个。
大脑胀热令他思考都有些困难，蒋皋头痛地闭上眼睛。
殿下，赵溪，因为侵略而死去的满门亲人.....因为殿下和赵溪他才活下来，他知道自己被保护得很好，连殿下都宠着自己。
所以，他的立场是绝对不能改变的。
如果注定不能在同一战线，可以在一起吗？
“好，我认真考虑.....”
司回察觉到了他的反应，但不能帮，糕糕只是来送糕点给他，不是做那等事的。
当晚蒋皋没有多留，只是将油纸包留下，被他送到了司锦堂门口，便推拒着说自己回去，他遮掩着身下的反应，一派自然。
“好，路上小心些。”
蒋皋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司回靠在门边，抬手按住肩膀，丝丝血腥味萦绕在鼻间，他闭着眼睛轻笑了声。
一道黑影飞快地在敕城内穿梭，窜进皇宫中，推开自己房门，迅速转身关紧，蒋皋抵在木门上，他眼尾发红地靠在自己肩膀的模样挥之不去。
“呼.....”
他长呼了一口气，摒弃了什么戒律教导，手慢慢往下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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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珉快要受不了了，每日都被扶安楠似有若无地威胁，却还要笑眯眯的，虚与委蛇。
“殿下，镇南新上任的将军.....殿下可知？”
路星珉靠在轮椅上，看向杂乱的树冠间透过来的几抹暖阳。
“我身在后宫，哪里知道这些事，怎么？一个将军而已，威胁很大吗？”
若是承认，岂不是也承认了自己实力不行，扶安楠抿着唇笑：“不会，只是担心他声名大噪，对殿下后续的计划也是不利。”
“我们的计划不劳公主费心，合作内容只是让公主发动战争扰乱，助我趁虚而入，事成后割地给你国，其他的？公主不必知道。”
赵溪做镇关将军，确实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阻碍，明明只是个今年刚刚参加征兵的平民，却好像混迹战场多年，谋略作战，皆是步步紧逼。
她并不完全敛藏不满，适当地体现情绪，会让对方忌惮顾忌自己，所以路星珉总从她身上感觉到危险，无时无刻被威胁的感觉，此刻她故技重施。
容远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两人离开了冷宫。
冬天马上要过去了，阳光渐浓，披着厚重的狐裘会感觉到热。
“主子的行为，是在与虎谋皮，这是完全不必要的。”
自从知道容远一早就发现了自己，而且没有揭穿，所以这些日子，路星珉做事都不避着他，但这是他第一次发表自己的看法。
从容远的视角看来，皇上对主子的重视程度远于这个国家。
他本是敕族人，可认知到这些，也只是无力，并没有愤恨，没有滔天的怒意。又或许，自小被输送要拥护皇上、拥护主子，主子为天的思想，以至于他的归属感只是对于主子，而不是国家。
路星珉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转而笑道：“为什么不必要？”
他问声懵懂，好像真的不知道，话里的笑意却又将其否定。
“.....只要主子一句话，皇上愿意以江山为聘。”
对于这句话，路星珉不置可否，垂眸把玩着袖口，上面绣着祥云，指腹一点点摩挲擦过。
作为局外人，容远看到了主子所做的，也看到了皇上，明明看得清楚，却又想不明白，两人做了许多不必要而且不明缘由的事。
路星珉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他只是个书中人，抿唇低吟了几秒。
“嗯.....怎么说呢？如果你手中的镜子有了裂痕，里面会映出很多个自己，却总是看不完整，很多个映像会让人看得头晕。”
容远蹙起眉，尽管是文韬武略的他，也摸不着头脑。
“主子换一面镜子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路星珉就知道他没懂，只是笑了几声：“不行，我就是喜欢这面镜子。”
主仆之间的文字游戏没有延续多久，两人继续往前走，又在殿门前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主子。”
“没事，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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