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频率极高的交战里,势如破竹,仅仅几日便依靠几等大功升到参将位置,甚至有人怀疑他的能力不在当今的镇关大将军之下,所以此时便有人提出分兵权给他,方便更好地带领将士们。
蒋溪这个名字,孟淮只是扫了一眼,简单看了看那胡诌的资料,便猜到了是谁,之前听五溪美人失足落水而亡,他才想起来这事。
想来被提拔上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来的户部尚书也是星珉那边的人,虽说言语沉静,但做事挺莽的,立场过于明显,而且敢于直接跟太尉对上。
孟淮托着脸颊漫不经心地听两人吵,既然已经猜到是赵溪,他当然有了定夺。
郑承竹站在阶堂前,将堂下各官员的反应尽收眼底,也察觉到皇上的不慌不忙,虽说就他的立场,与太尉是一样的,但他也清楚,皇上的想法与他相悖。
想着上次宫宴被皇上忤逆,郑承竹收敛了锋芒,没有下场参与这事。
皇上与先皇在固执这一点上别无二致,先皇愿意听他谏言,但当今皇上却不是,守护敕国江山貌似并不是他的首要目标。
太尉倏然上前一步,仰起头望向龙椅上的皇上,厉声断言:“皇上!臣有理由怀疑户部尚书是邻国派来的卧底,一直教唆着要将兵权分散出去,这不是分散兵力吗!”
“太尉,说不过便怀疑对方的立场,您这不就是无理取闹吗!大家都在为抵抗侵略想办法,此时您这一番发言,不是瓦解内部吗?内忧外患,我敕国不久矣!”
太尉握着朝笏的双手颤抖,怒瞪而视:“你!胡说八道!”
两人剑拔弩张,眼见他抬步上前,孟淮悠悠喊了一声。
“停——”
“皇上。”
两人皆转过身,恭敬地微弯手臂,直立起朝笏俯首。
“朕认为户部尚书说得在理,当前最重要的是解决外敌,分散部分兵权不会对镇关将军造成什么影响,朕只看能力,既然在战场上,相较于镇关将军,蒋参将更可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将其晋升为大将军又何妨?”
激进的言语做法,一众老臣听得直皱眉。
郑承竹也清楚,皇上既然已经做决定,这些理由听听便好,他并无波澜,只是不理解,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做对江山社稷不利的事。
是想将江山拱手相让,以此为聘吗?
想到这个可能,郑承竹眉眼凌厉起来,他定然不会允许的。
最后以将镇南的半块虎符赐予蒋参将告终,并将其封为镇南将军。
远在边关的赵溪接到圣旨和半块虎符时热血沸腾,激动与兴奋遮掩不住,其他将士们只当他为官职晋升欣喜。
赵溪汇报的消息次日才到路星珉手中,看到那白鸽小细腿腕上绑着的小竹筒,他便猜到了是什么消息。
果不其然,毕竟是前国的大将军啊。
偌大的洛国,因他十年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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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蒋皋悄然离开坤宁宫。
这些日子朝堂上并不安宁,司回也不轻松,他将调查的事尽数往后推,好好坐在圆凳上,两只手搓弄手心指节,长靴动了动,不安分地想站起来来回踱步。
蒋皋熟稔地绕过门户游廊,主房果然没有落锁,透过窗棂间的薄纸能看到里面蒙蒙亮的烛光。
他犹豫了一秒,然后便推开房门,与此同时,坐在圆凳上的人顿时站起来。
蒋皋打量着绕在自己身旁的人,被轻拉着衣袖按到位置上。
这么紧张?
看他手足无措,浑身都透着不自在,但还是满怀期待,蒋皋来时的惴惴不安一点点褪去。
“糕糕,你.....”
只叫了名字,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那夹竹桃所代表的,意味不明。
烛光照亮一方,暖黄摇曳的烛火映到桌上,蒋皋拉着他、催促他坐下,司回听话地坐到对面,两只手搭在腿上不敢动弹。
蒋皋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包东西,放到桌子上。
司回看着他的动作,那油纸包通常是用来包一些食物或药材,这是.....
在他茫然疑惑的目光中,蒋皋解开了绳子,将油纸包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的黑枣茯苓糕。
茯苓糕主要是黑米,糕点上嵌着黑枣,又撒了些黑芝麻。
常年混迹于纨绔之间,司回盯着这些原料渐渐眯起眼睛。
黑米、黑枣、黑芝麻.....?黑色素含量高的食物通常于需要强身补肾的纨绔子弟之间。
蒋皋将油纸包连带糕点一同往他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尝一尝。
看他干净单纯,司回知道他应当不是那个意思,可能只是因为白日自己问他可是要做糕点,糕糕看出了自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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