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亲亲。」
我疯了。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说这话。
但大脑不听使唤,我就期待地看着他。
任柏燃眸光渐深。
他突然摘下眼睛,吻了下来。
第二天,历史重演。
我又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任柏燃的脸近在眼前。
不同的是,这次,生米煮熟了。
15
任柏燃还没醒。
我不敢发出动静,忐忑又期待。
几乎没有怀疑,我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
压在枕头下的手机震动。
是任柏燃的。
我悄悄把手机拿到一旁,却瞥见屏幕上的短信预览。
杨旎:好几天了,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明明是个不婚主义,这几年也因此一直拒绝异性,为什么……
后面的我就看不到了。
如同一盆凉水,将我泼个清醒。
他是不婚主义??
那我在期待什么……
任柏燃翻了个身,好像快醒了。
我抱起衣服,慌忙逃了出去。
洗澡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昨晚,他确实没说过要负责之类的话。
可能是天天生活在一起,让我们产生了不该有的冲动。
小区已经解封了,踏出这个门,他仍然是任总,而我也仍然是公司里的小虾皮。
我在傻傻地奢求什么呢?
最后我想通了。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那我要先发制人。
我洗完了,任柏燃也醒了,正在烤面包片。
他看到我,有些尴尬地挪开目光。
心虚实锤了。
「笑笑,我有话跟你说。」
「巧了,我也有,让我先说?」
「你说。」
我挤出在淋浴间练习好的笑容:「昨晚只是一场意外,成年人嘛,大家都懂,你不用有压力,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提。」
任柏燃错愕了一瞬:「你是这么想的?」
「对呀,一味的要负责,只会对对方造成负担,我懂。」
「负担吗……」
他低下头,沉默许久。
最后,才低低地回了个「好」。
任柏燃当天就走了。
我习惯了十几天隔着一堵墙互发消息,他走以后,微信上却再也没有一个标点。
反倒是公司的各个群里,又开始讨论他。
有同事发了总裁办一角的照片,说:任总回来了,都别再摸鱼了哈。
照片里,他又恢复成我记忆中的样子。
西装笔挺,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起来专业又冷静。
我比他晚一天回公司。
同事们告诉我,我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