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小鱼，宝贝。”殷庭连叫了他两声。
白榆意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说，趁着进屋把手机立在桌上，靠近屏幕问：“怎么了？”
他看见殷庭也靠近了些，认真地问他：“想我了吗？”
白榆意愣了一下，嘴角扬起来：“想了。”
“我也想你了。”殷庭坦诚地说。
“哦，”白榆意想了两秒，“那你早点睡吧，我还想多陪外婆几天。”
“……？”
“早点睡，”白榆意憋笑，“我们梦里见。”
殷庭眼神无奈：“……干嘛逗我，我去找你。”
“别，”白榆意脸有点红，“刚过完年，不太像话。”
“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不能干点自己想干的事儿？”殷庭笑着反问他。
话音刚落，视频框里又多了一个人的脸，是钱愿，弯腰笑眯眯地跟白榆意打招呼。
“先生过年好。”白榆意跟他拜年。
“新年快乐小宝贝，”钱愿从桌上拿了一个红包，“什么时候回衢江呢？给你包了个大红包。”
他边说边看向自家儿子，问：“你呢？有没有给小鱼准备新年礼物？”
“准备了，”殷庭交握着手，不急不缓地说，“不过必须要当面验收。”
“不用的，先生，”白榆意看向殷庭，声音放小了些，“他已经把最好的给我了。”
钱愿没听清，不过看小朋友有点害臊的模样就猜到他说了什么情话，于是很识趣地不再打扰两人，当即离开了。
“你刚才说了什么？”殷庭笑意更深，“再说一遍。”
“没说什么，”白榆意端起一边的水杯喝了口水，又欲盖弥彰地找补，“天太冷了你别来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好，”殷庭答应他，“你先不要关视频，让我和外婆问声好。”
白榆意拿着手机去客厅，陈花容戴着老花镜瞅一眼就有了笑容：“殷庭啊，新年好。”
“外婆新年快乐，”殷庭打招呼，“想您了。”
陈花容笑呵呵的：“行啊，我要是搬到衢江住了，你和小鱼可别嫌烦咯。”
“不会的，到时间了我去接您。”
又说了一会儿话，白榆意回房间要挂了视频电话，被殷庭阻止。
“别挂了，”殷庭说，“你去洗澡吧。”
“不……”
“手机防水吧宝贝？”殷庭一双笑眼。
“……”白榆意顶着张大红脸进了卫生间，果断地挂了电话，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防水也不让你看。】
-
大年初二，殷庭开车来找白榆意。
他穿着大衣站在门口时，白榆意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他仰头看了他几秒，殷庭被他这副样子笑到，把他拥到泛着凉意的怀里，声音有点哑：“真想你。”
“你还真来了？”白榆意站直，捏捏他胳膊。
“怎么，我是假的么？”殷庭失笑，推着他进去，“回神了。”
“哦对，”白榆意拉着他往屋里走，“快进来，太冷了，你自己一个人跑过来的？”
“让人送我来的。”
“坐着，我给你倒茶暖暖身子。”白榆意想去厨房，然而被身后的男人拉住。
殷庭看了看，顺手让他坐到自己怀里：“外婆呢？”
“她去串门了，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殷庭慰帖地靠在他颈侧，像只大型的白熊，他低声说：“那去你房间。”
白榆意没动，却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些：“你是不是累了，想休息？”
“不是，”殷庭异常坦然，“想和自己小男朋友亲近，又怕他脸皮太薄，所以要待在房间里。”
白榆意瞪了一下眼，抬手捂住他的嘴：“殷叔……”
“嗯？”
殷庭笑意都快从眼里泄出来了。
白榆意挣脱他往楼上走，身后男人跟上来，牵起他的手上楼：“还没亲近就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