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就给殷庭贴上个标签，白榆意脚步一顿：“他不是老男人。”
“你承认和他的关系了？”
“关你什么事。”白榆意懒得搭理这一家子。
蒋虹虹见他油盐不进，也没心思再逢场作戏，看着他走也没再拦。
……
这件事算是个小插曲没被白榆意放在心上，毕竟他很长时间才去一次白家，可后来有一次他放学回去，发现自己竟然被人跟踪了。
身后的黑影一直跟到了殷家，停在门口没再动，白榆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像往常一样关了门往客厅奔去。
他跑到楼上窗户那儿，从那个角度能看见那个黑影就隐匿在树后，好像拿着相机在偷拍。
他摸出手机给殷庭发消息：【殷叔！】
殷庭的消息很快就发了过来：【怎么了？乖宝。】
——【想我了？】
——【我快到家了。】
白榆意哒哒哒打字：【门口有人偷窥我们家。】
殷庭给他发了条语音：“你在家吗？有没有事？”
“没有，”白榆意的眼紧紧盯着外面那个人影，“他还没走，殷叔，要不要报警？”
两秒语音又发过来——“不用。”
之后白榆意又给他发消息，然后就没有回应了，低头看手机的一瞬间，他听见外面‘啊’的一声惨叫。
心下一跳，他再度看去，人影已经不见了……不，在地上趴着，身边站着殷庭。
殷庭一手拽住人影的衣领，把人提溜起来，好像在跟他说些什么，面容隐匿在灯影交接处，显得有些冷峻。
白榆意跑下楼。
到门口时人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殷庭手里拿着的那个相机。
“人呢？”白榆意问。
“只是拿钱办事的。”殷庭边说边去牵他的手。
白榆意把手递过去，随他进门，问：“拿谁的钱？办谁的事儿？”
“据他说，是一个中年……”殷庭想了想，补充，“一个中年贵妇。”
白榆意拧眉：“什么？”
殷庭笑着问他：“你认识很多贵妇吗？小朋友。筛选到了哪位？”
白榆意说出自己的答案：“蒋虹虹么？她为什么让人来跟踪我？还搞偷拍这种事？”
殷庭了然：“很可能对我们的生活比较好奇。”
“……”
“以后不会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了？”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了，”殷庭亲亲他眉心，“别担心。”
两人坐在一块儿，看蒋虹虹雇来的那个人相机都拍了什么，发现照片还不少，很多时候都是在学校门口，殷庭去接送他时偷拍的，但大多都是殷庭只露了侧脸，可能这种照片让雇主不满意了，所以这天他才铤而走险选择跟踪他到家门来。
白榆意看着那些照片，莫名地有些火大，骂了一句：“有病。”
殷庭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安抚他：“这件事我会解决好的。”
白榆意坦白：“上次我去白家吃饭，她似乎又对你感兴趣了。”
“是么，”殷庭问，“是因为你我的关系么？”
“应该是吧。”
“那好，我会找她谈谈的。”殷庭语气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