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且你也早就知道了，这么激动干什么。”他又说。
“我什么时候知道了。”殷铭低眸看着他。
向知航眼里的光暗了一瞬：“是。”
很早之前他不知道。
“是什么？相册给我……我还没看呢。”
“你呢？”向知航盯着他，“殷铭，你的回应是什么？”
问这话时，他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相册。
殷铭张开嘴，很小声地嘟囔：“废话。”
“你答应了是不是？”向知航追问。
“废话！当然答应！”
向知航悄然地松了一口气，把相册递过去：“看吧。”
殷铭这才重新坐下仔细翻看起来，很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一一展现在他的眼前，旁边还标注了日期，以及……向知航拍照时的感受。
他看得面红耳赤。
刚开始认识时，他们两个都是Alpha，那时候向知航已经给他拍了很多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他在篮球场打球时被抓拍下来的，向知航在旁边写了一句：他这副样子，不想让别人也看到。
还有他做着做着题就趴到桌上偷懒的照片，旁边注了一句：他好漂亮。
“你变态吧！”
看到这儿彻底看不下去了，殷铭又把相册摔过去。
“不要继续看了么？”
“不看了！”
说完又立马反悔，殷铭伸手：“把那东西给我，没收了。”
“好。”
殷铭不放心地瞅了他一眼：“怎么变得这么听话……”
等等。
怎么哪儿不对呢？
向知航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殷铭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又开始狂翻相册。
“别翻了，我告诉你。”向知航制止他的动作。
“你升上高二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
“那个时候做了一些挣扎，还有一些很愚蠢的举动，”他轻声说，双手交握，拇指指腹摩挲着骨节，“不过还好，最后我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殷铭坐在床边，他似乎也有点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那你、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你笨蛋么，”向知航无奈，“我们都是Alpha。”
“那又怎么了！”
“那如果我那时就说喜欢你，你会接受我么？”向知航问。
殷铭忽然心虚：“应该不会。”
“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我还是打算先和你变得更熟一点。”
“多熟才算熟，我看你就是不够喜欢我。”殷铭没脑子地撂出一句话。
“你，”向知航气结，站起来逼近他，后来伸手弯腰抱住他，把他往身后的床上压，“你说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
“啊！”殷铭大叫。
“不过还是谢谢你，”向知航抱着他，嘴唇贴在他颈侧，哑声说，“让我的心意有见到光明的这一天。”
殷铭不太敢动：“咳，知道了，知道你暗恋老子这么长时间了，哎哎……你变坏了啊向知航。”
“什么？”
“你为什么告个白就有反应了？”
向知航忽然脸红，放开他站好：“……抱歉，没控制住。”
殷铭笑着踹了他一脚：“谁他妈让你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