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用自己的方法,伪造了后半部分的证据,亲手送到了我们眼前。
她送给林不言的收音机被改造过,半夜三点就会响起她的声音,帮林不言回忆当年。
但是在 8 月 26 号那天。
她买了新的收音机,把旧的扔掉了。
她没有太强的反侦查意识,也没有多么高超的作案手法。
她利用的,不过是村子里的落后。
因为落后,小街道里并没有摄像头,没有证据可以说明 26 号那天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林不言家里出来。
林不言家里的电脑有太多人用过,邮箱永远保持登录的状态,悄无声息的发一封邮件轻而易举。
而磁带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刚好掩盖了后半段仿音的不足。
配合林不言的口供,定罪顺理成章。
是当初思想的落后导致她不懂得反抗。
她又利用落后把这一切反击回来。
如果没有后来这一切,七年前的证据被掩埋,发生了什么都是林不言说了算。
可是当她扔掉收音机,亲手掩盖掉自己的痕迹以后。
发生过什么,只有她说了算。
看完这本书,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七年前的林不言教书育人,对她极尽关爱,几乎是拿她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却又在某些时候走火入魔,让她这几年纠结痛苦。
七年后她选择了同样的方法,隔三差五的探望,恰到好处的关心,让林不言误以为她是真心尊敬自己这个老师的。
却又在最后关头来了致命一击。
天理昭昭,罪恶难逃。
我合上书,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在告诉我,如果我不能自己找到证据证明林不言当年确实侵犯了她。
那我也别想找到证据证明她曾经做了伪证。
她只是给我讲了个故事。
而我选择,让它永远成为一个故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