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放肆了。
秦舒卷右手揽过眼前眼眶泛红的人后脑勺，唇贴在他的额上，然后下移，触着轻颤流下凉意的眼，抿去眼角的泪。
他也跟着疼了。
陆与时双手抚上他的脸，指腹摩挲着，抹去他眼角的泪。
没有言语，没有厮磨，只有无声里尽己所能地抚慰彼此。
“37、38……嗯，小蔚好困啊……39……”匀称的呼吸撒在颈侧，还稍许疲倦的身体让他睡着了。
陆与时猛地贴上秦舒卷的唇，边摩挲着脸边前推，直把秦舒卷推到站牌后，两人完全隐在黑里。
秦舒卷把他更加带向自己，启齿迎接肆意，唇舌克制着纠缠。
不过十几秒，额头相抵，秦舒卷微点头，无声传达着“这就够了，见到你就够了”。陆与时左右蹭着他的额头亦然。
秦舒卷室友一个小时前刚翻墙出去喝酒，宿舍空无一人，秦舒卷想把於丰蔚放在床上。
於丰蔚迷迷糊糊抗拒，搂着秦舒卷的双手收紧：“不睡陌生人的床……与时哥哥会担心……”
秦舒卷轻声哄着：“小蔚乖，这是哥哥的床，不怕，睡吧！”於丰蔚闷哼着松手，在拍抚下入睡。
起身走出阳台反锁上门，陆与时在熹微晨光里回头对他笑，微红眼眶使得他的笑无比拙劣。
秦舒卷把人拉进怀里捏着后脑勺就深吻，带动着人打开卫生间，又抵在墙上。陆与时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回应。
轻吟是两人之间的第一句话，也是每每重逢的默契。
嘀！嘀！嘀！
陆与时口袋里的手机五分钟倒计时结束，喘息着轻推眼前痴狂的人，他又何尝不痴狂，但是，他们不能。在於丰蔚成年之前，他们必须隐藏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他一辈子都不知道。
“可以了唔……可以了，舒卷。”
秦舒卷停下索取，轻吮微肿的唇瓣，然后埋首颈侧啄吻，低沉的哑音背离行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