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骂战,大喇叭以一当十,没人是他的对手。
白黎趁机看向宫元白,宫元白收到示意,立马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指着大喇叭说道:“让他说!看他能说出什么来!若是夏宗主泼脏水,我们第一个让你魂飞魄散!”
大喇叭看了眼白黎,白黎从魔教众徒中走出来,道:“我来说吧。”
众人一见白黎站出来,顿时哗然,不明所以。
“夏宗主,你可还记得一百年前凌宵宗的付宗主?”
此话一出,众人多是茫然,一百年了,修仙界的新鲜事层出不穷,谁还能记得一百年前的事儿?不过,凌宵宗的大名如雷贯耳,众人稍一回忆,便想起了早就没落直至消失的凌宵宗,众人均知,一百年前,凌宵宗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但后来因为什么事,凌宵宗受到了众仙门的讨伐,具体是什么事呢,大家都不记得了,谁能记住一个已经消失的门派的是怎么消失的呢?
别人茫然,夏博山确是心头一跳,很多年了,付宗主这个称呼很久没听见了,久到他觉得这是上辈子的事,久到他以为再也不会听到这个称呼,所以他有一瞬间的空白,在这一瞬间的空白中,白黎接着道:“夏博山罪名有三。其一,假意与付宗主交好,用‘吸功大法’将付宗主的修为占为己有。”
众人顿时哗然,他们可能不关心凌宵宗怎么灭的,但是却清楚知道“吸功大法”是魔教功法,身为正派领袖的夏博山怎么会魔教功法?这就很有意思了,顿时吃瓜的心情就来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被魔教收买了,故意扰乱人心的!”夏博山身边的弟子怒道。
“没有证据,我又岂会胡乱攀咬?”
白黎此话一落,乔装打扮隐匿在人群中的老谷主走了出来,咬牙切齿:“夏博山!”
夏博山心思电转,已经从“付宗主”三个字中回了神,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但仍是一派端庄,让人看不出端倪。他看向老谷主,眼中是恰到好处的疑惑。
老谷主看见他这个无辜的样子就来气,慷慨激昂把当年夏博山如何落魄,如何接近付玉尘,又如何趁付玉尘替他疗伤时伤偷人功法……
老谷主直说得慷慨激昂,声泪涕流。夏博山静静地听着,面上毫无波澜,等他说完,只道:“这等无稽之谈,您老人家也能捏造的出来,也真是不容小觑,不知魔教给了你多少好处,竟让你如此污蔑我?”
老谷主气愤道:“夏博山,事到临头,你还是没有丝毫悔过之心,付宗主当年就不该维护你!”
夏博山道:“你说我偷了那位付宗主的功法,这可是深仇大恨,如若真如此,为何不见那位付宗主找我报仇?”
“那是因为付宗主有情有义,直到死,还将你视作他今生唯一的道侣!就算是被你骗,付宗主都再三交代门中弟子不许向你寻仇,”白黎厉声道,“付宗主对你一片真心,你不仅骗他感情,还骗他修为,如此行径,又与你口中不齿的魔门中人何异?”
“哎呀,可别说跟我们一样,我们魔门中人可不要他,我们魔门中人才不做这缺德事呢!”红三娘闲下来,吹着嫣红的指甲道。
红三娘话音一落,众多魔族小妖道:“是啊是啊,我门可不对这么对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