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因为平时都是室友抄我的作业和笔记,她们确实动不动请我吃零食……
宋逸明笑眯眯道:「那就对了,你要是再说要请客什么的,那就除了火锅一切免谈。」
我故作为难其实心里很开心:「好吧。」
我和宋逸明的关系由此变得微妙起来:没有刻意约自习,但是总会在图书馆或自习室偶遇;没有刻意约跑步,但是总会在操场遇到刚运动完的他。
偌大的校园突然变得好小。
我的室友都对他眼熟起来,遇上了就用暧昧的眼神打量我。
我:「……不管你们在想什么,都打咩。」
一个室友用胳膊肘杵我:「诶,如果都是巧合那你们也很有缘分吧?」
另一个室友起哄:「对啊,而且如果是故意的,那更加说明人家对你有意思了。」
我忍无可忍,花了十分钟和她们科普什么叫「幸存者偏差」。
如果特意去关注某个人,就会发现你时常会遇到他,而我确信我这么关心只是因为我的社交圈很窄小认识的学长也就他一个,对,没错。
她们听完昏昏欲睡:「好的,我们信了,你不会谈恋爱的,放过我们吧。」
我:「那这周的微积分作业,我也放过你们不借了哈。」
她们瞬间支棱起来:「哎呀这是两码事……」
时间就这样飞逝到了十二月,圣诞节前夜,我结束自习回寝的时候,看到许久没联系的邓雨等在我的寝室楼下。
我一时还不敢确定:「小雨?」
冷风中她说话带着点哭腔:「澄澄,我好难过。」
我们真的联系很少了。
甚至这学期的几次放假,她想和我一起回家,我都因为兼职和车费等原因拒绝了。
回避她和褚默成了我的潜意识行为,我变得有些自私和妒忌,不想听她讲他们的故事,更不想看到她这么无忧无虑,而我仍旧是那个分岔路口孤单的路人。
但是当我看到邓雨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猫,酸涩和心疼还是第一时间涌上心头。
明明小时候勾手指说要当一辈子的好姐妹,上了高中也约定说要一起考进最好的大学,可短短四个月不到,我就已经心态失衡到这种地步。
邓雨又做错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