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静谧,我们之间的气氛少有的安宁。
不知按了多久,祁樾的眉头渐渐放松下来,在夜色中昏昏沉沉地开口:「褚娇?」
我被惊吓了一瞬,随后双手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扣住了。
还不等我反应,下一秒,人就被拖到了床榻上,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握住了我的腕骨。
然后,便习惯性的为我纾解这疲劳。
这是一个可怕的习惯,三年了,就如同我戒不掉照顾他的腿一般,他也总是在睡得昏沉时,无意识地呵护我。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
褚娇啊褚娇,你还真是贱!
10
住在东宫的日子是枯燥的,连月光都阴冷的不像话。
那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他的寝殿了。
期间,有宫人在我耳边说太子腿如何如何,我都无动于衷。
我不去见他,不听他的消息,直到祁樾服用了莲子羹,中了毒。
我听后心中很是平静,可是端着茶盏的手却忍不住发抖。
东宫布防缜密,我虽然不出门,但是也知道凉北朝中的局势。
要说这谁的势力能够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在祁樾的膳食中下毒,而且那般狠辣,出手便是要置他于死地的,恐怕就只有……
我终究是忍不住闯了他的宫殿。
「让开!」
我冲进去的时候,他的脸色白得可怕,那张如画的脸瞬间就失了颜色。
他皱着眉,似乎没想到我会出现。
「褚娇。」
我见有外人在,立马就换了脸色。
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轻轻地笑起来,朝他行礼道:「殿下,臣妾担心您才一时失了分寸。」
可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我望着他,无声警示:
「命理缔结,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祁樾,你这会儿最能信任的人,只能是我!」
那站在榻边的人,好似叫什么洛堂,是祁樾的挚友。
他望着我,抵唇道:「这位想必就是与太子殿下缔结命理的褚姑娘了吧?」
我惊讶地看了一眼,问:「你知道?」
「殿下身上的毒素只是暂时被我压制住了,眼下比解双生情蛊更为重要的事,是找到蛇毒的解药,否则二位,性命堪忧啊!」
祁樾沉着眉眼,嘴角滑下一抹血迹。
自从父皇那次伤他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他了,心口被猛地刺痛了一下,很轻,也很疼。
我上前问道:「解药在何处?」
「萧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