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茄丁打卤面上桌,香气四溢。
奶奶热情地招呼我吃。
我化感动为食欲,毫不客气,干脆地吃光一碗,还问能不能续。
奶奶拿起我的空碗,吩咐保姆:「再给这姑娘盛一碗面,卤肉多放一些。」
徐从之佯装吃醋,「奶奶,我呢?」
奶奶笑道:「你少吃些,跟我过来。」
祖孙两人相携去了卧室,好像在密谋什么。
饭毕,奶奶拉着我,要给我量尺寸,做旗袍。
量到腰腹,我对于自己晚餐的胡吃海塞深感担忧,奶奶却笑,「我心里有数,会收窄些。」
工作间里,摆满了一面墙的置物架,堆满了面料。
奶奶说:「有的是朋友送的,有的是旧年积存的,看见喜欢的孩子,我就愿意给他做衣裳。」
各种颜色的绸缎衣料往我身上比,我选了件象牙白的,但奶奶满意地将一件正红色的叠好。
「这件将来有用场。」
这面料确实好看,光泽莹莹,好似玛瑙,可是很不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