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筠又危险地眯起眼睛转向他，幽幽道：“对啊，我永远十八，你今年三岁。”
“你才三岁。”万神没大没小地在桌底拿脚尖踹了踹他的小腿肚。
动作幅度虽小，但坐他们旁边的师姐也不是被灭了五感，她深觉这种对话要是发展下去绝对是幼稚园的水平，于是扶了下额：“我吃完了，先回律所。”
“退下吧，”何筠没看她，挥挥手，“本来想饭后请你们吃甜点的，刚好，你走了，就M记的新款甜筒吧，我和万神买一送一。”
狗男男。师姐起身，跨出长板凳。这样平淡不过的正午，她却有了一瞬坚定的直觉——老板和她师弟，来日方长，绝对有戏。
午休时间返回律所，万神坐到自己的工位上，看到他走前抽出来问何筠的文件袋，方想起要事没谈。
切。不肯说就不说。谁求你。靠我自己也能打赢官司。他如是想着。
君越律所的企业文化主张和为贵，不似其他精品所红圈所那般狼性，大部分人中午到点便拉灯午休，要工作就自己开盏小台灯。
“你不睡会午觉？”
万神吓了一跳，何筠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下身的，在他位置旁边，压低声音问他。
“哪好意思。”万神敲开电脑锁屏。
“还害羞？可以借你条毛巾被盖脸。”何筠以为他忸怩于暴露自己的睡颜。
万神头低下，偏向他，两人的脑袋不过咫尺距离：“我昨天吃了你2千左右，以后直到实习结束，每餐也跟你下去吃。”
“嗯，所以？”
“我过意不去啊，你这么良心，是吧，我得好好工作，反正中午也不困。”万神大无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