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保姆我看到了白冉冉嘴角苍白的微笑。
这一幕戏看得我意兴阑珊,既然她没有生命危险,我也没有留下来的打算了。
我转身回了房间,同时叹了口气。
白冉冉,她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她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有个东西叫监控。
而我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为了证明某些东西,在他们回家前,我把别墅的里里外外、各个角落都安了监控。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第一个赶到的是白砚。
他抱起白冉冉就要往外跑。
可是却听到保姆说报警了。
他沉着脸呵斥道:「谁让你报警的?」
他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却被我打断了。
我说:「不是我推的她,你信吗?」
白砚失望地看着我:「许柚,这次你过分了。」
行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走吧。」
他说:「你跟我一起去医院。」
我笑了下:「不用,我在家等警察。」
「许柚,你不要再胡闹了!」
我摆摆手:「行了,快走吧,免得你怀里的那个落下残疾。」
白砚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背对着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十五、
经营这个家,我用了两年。
而搬空它,我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离开前我删除了门口录入的指纹,摘下了那个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结婚戒指。
这次我回了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给了父母。
他们没有责备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点头让我遵从本心。
而他们唯一提出异议的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觉得,如果我决定离婚,就别要这个孩子了。
可是我不甘心。
这个孩子是在别人重重算计下活下来的,难道我也不要他了?
我说:「让我想想。」
我把之前拟订的离婚协议书再次拿了出来。
没想到最后它还是派上了用场。
和监控视频和录音,我一起快递给了白砚。
当天下午显示签收。
一个小时后白砚打来了电话,我拒接。
再一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我家门外。
不想见他。
我给他打了电话。
他秒接:「柚柚。」
我说:「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然后我们去民政局,这中间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白砚语气急切:「柚柚,别,我们好好谈谈,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不好。」
我挂断电话,把自己关在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