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还没有把话说清楚,对面就传来了白冉冉惶恐的尖叫声。
下一秒,电话直接挂断。
我茫然地坐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
白砚就在医院,和我在同一家医院。
只不过在不同的住院楼。
可即使如此,也不过是五分钟的路程。
而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我。
我的心底一片冰冷。
这一刻我心里叫嚣的只有一个想法:离婚。
十三、
我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可以下床行走。
我穿上外套直接去了精神科。
没费多少工夫,我就找到了白冉冉的病房。
透过玻璃窗往里看,白冉冉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有一种奄奄一息的破碎感。
白砚坐在床边,他一只手握着白冉冉的手,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脸色憔悴,头发凌乱,好像严重睡眠不足。
护士说白冉冉的情况很不好,她明显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不仅失眠惊惧,还会尖叫伤人,甚至有自闭的倾向。
除了白砚没有人能靠近她,任何靠近她的人都被被她抓挠甚至撕咬。
而是她很敏感,白砚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一旦他试图离开,她就会惊醒大闹。
所以这些天不管是白冉冉还是白砚,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我问护士:「她有可能是装的吗?」
护士惊讶地看着我,同时眼中出现迟疑:「你真的是孩子的母亲?」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护士原本和善的态度有了微妙地改变。
她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而且不睡觉,换你,你也受不了啊!孩子出现问题,做家长的还是需要理解。」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想在她心里我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母亲吧。
没有见白砚,我直接离开了。
随即我办理了出院手续,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
出院的第一时间,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夏之怀父母那儿。
我敲门,没人应。
又敲了几下,对门打开了。
一个中年妇女走出来,她说:「别敲了,你要找老夏家的就去下面的麻将馆。」
我跟她道了谢,顺着她的指引找到了麻将馆。
夏之怀的父母都在麻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