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烺一边为温言琢更换常服,一边回道:
“便是没有此遭,那老匹夫也早有异心,阿父龙驭殡天,那老匹夫竟然只派了个庶子过来,其心可诛。”
温言琢止住了萧烺的动作,披着一件半新的素袍,顺手为萧烺解下鞓带。
“江左诸世家势大,还需借三公之力,稳住江北各家……”
萧烺此刻哪有心思听温言琢说这些。
他与讷讷虽然早就成婚了。
但之前又是守孝又是在章帝病榻前照料,加之国事繁杂,两个人都没多少心情行那事。
而且温言琢本身性子冷淡,萧烺爱他也尊重他。
算下来着实是很久没有碰他。
立后当日萧烺倒是满腹鬼心思。
奈何立后流程繁杂,到底是心疼温言琢的疲累,又强忍了下去。
今日乃是大朝,晋朝上应火德,朝服一水的赤色为主。
温言琢如今从三品,自然也要上朝。
第一次穿上朝服,端庄中又衬出一抹艳色。
若不是要上朝,萧烺恨不得当场就把人给办了。
好不容易强忍着下了朝。
如今见那修长的玉手,为自己宽袍解带。
又望着那张唇红齿白的脸。
因着身高原因,桃花多情目自下方望过来。
萧烺只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一把抓着人的手就往下面探去。
“亲讷讷,好心肝儿,此事从长计议,只如今可怜则个吧。”
温言琢不提防他突然来这么一遭,唬得一惊,稍瞬也羞得一脸通红。
果然就不该对他有什么期望。
这痴缠劲儿竟是半点不见变的。
心中虽然腹诽,到底见不得他那副可怜相。
只说了句“不可胡来”,遂了某人的愿。
温言琢躺在床上,连手指不想动一下。
萧烺被他踹去书房了。
再让他磨下去,指不定又得累一番。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想起老一辈的臣子,在背后说过元章帝。
说是那位发迹之前,曾被人骂无赖军汉。
如此看来,无赖这点,竟是他们萧家人的亲传了。
正躺着便听见外间通传,说是蜀王求见。
真是欠了他们萧家人的!
温言琢扶着腰起身。
不等他坐下,就听见萧子鸿意味深长的开口。
“可是了不得了,这当了君后,就是不一样,就这么让做师兄的在外间空坐着。”
温言琢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
“这可是冤枉了我这的婢子们了,我看着茶水果点样样不缺,哪来空坐之说,再说了,我再如何,到了师兄你这,不提你我本就有兄弟之义,就是算上陛下和我兄长,您都是占了个长字。”
“是不是?我的好嫂子?”
一句好嫂子说的百转千回,直把萧子鸿乐出了声。
“罢罢罢,我何苦来哉,就没在你这张利嘴下讨得好去,便是见我不日就要远行,也不见你饶我一遭。”
言及离别,温言琢倒真有些不舍了。
萧子鸿倒是一派潇洒。
他是真的觉得轻松了许多。
说是道别,也不过还是叮嘱温言琢多加照顾萧烺。
两人早已屏退了无关人等,渐渐的便有些过往谈天说地时的感觉了。
萧子鸿抬起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
突然开口问道:“你与我一句真话,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