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他真的不能在承受第二次。
贺寥内心微微一痛，他开始后悔了那次装失忆和他自己一个人当时与慕远颂同归于尽的计划没有告诉了段白昭再执行，他倾身将人给搂抱入怀，拍抚着段白昭的后背：
“我不缺乏物质，所以我不需要选择，而我的选项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知道了吗？”贺寥轻柔的声音在段白昭的耳畔响起。
段白昭低垂下眼眸笑了笑，将这个沉重的话题拉开，“不久后就是阿姨的忌日了吧？”
贺寥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差不多初春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
说到这，段白昭突然便想起来刚开始将贺寥家里的女人照片认成对方女朋友的糗事。
不过这样也看来贺寥的母亲走的确实很早。
他退身，看着贺寥道：“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贺寥点了点头，二人很快便离开了墓园。
寒意裹上路边的树木，踩在积雪上一顿“吱呀”的声音，段白昭走着走着，突然快步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转身便对着那个男人，露出雪白的牙齿，道：“快比个耶，我给你拍一个照片！”
贺寥愣了愣，眉头微微的挑起，实在是没忍住笑了笑：“干嘛突然要拍照片？”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段白昭便将刚刚那个画面给照了下来，他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笑了笑：“嘿，笑的还挺好看。”
贺寥走上前与他并肩，并没有看对方手机里的照片：“老师要是想要我的照片的话，我每天拍一张给你就是了。”
倏地，温凉柔软的触感挨上了他的脸颊，他对上段白昭那双泛着微光的眼眸。
段白昭道：“好啊，你以后拍一张我就画一张。”
“以后就换做我来画你。”
风雪轻拂而过，贺寥伸出手臂挡在了段白昭的脸侧，他嗓音像是被雪给浸湿了一样，带着点沙哑，却又不失极致的温和：
“说话算数。”
这一次，他也终于等到了永远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