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卫恒那儿，苏云就想着怎么和卫恒说，吃饭时一直心不在焉。
“多吃菜。”卫恒见苏云一直扒米饭，给苏云夹了一筷子菜。
“喔。”
等吃完后，苏云还是没想好起头。
“吃饱了？”卫恒坐到苏云旁边，食指绕过苏云的发尾。
“嗯。”
“可我还没吃饱。”卫恒说着就打算抱过苏云，来个餐后甜点。
“不可以。”苏云推拒。
“不方便？少骗我，你的日子我都记着。”卫恒开始舔苏云耳朵。
苏云躲闪：“不是，我有事情和你说。”
“结婚的事，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卫恒立马停下，这段时间他求过不少次婚，床上、饭桌上、客厅，一一被苏云拒绝。
“你正经一点，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卫恒手抵着侧脸，手肘支撑在桌上，侧坐着看着苏云，做认真聆听状。
“你妈妈最近有找你吗？”苏云试探问道。
卫恒表情立马晴转阴，眼神暗了下来：“她去找你了？”
苏云一惊，要不要这么敏感？！
“她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中午找我来吃了顿饭。她和我说了说这些年的近况，你想听吗？”
“不想。”
“行，那我就说了。”苏云只当卫恒口非心是。
“你妈妈当年和那个音乐人私奔去了北方，那个人做音乐，你妈妈就靠卖画为生，来维持他们的日常开销。刚开始他们的感情很好，你妈妈又做家务又要画画，可一点都不觉得累。但好景不长，那个音乐人一直没能出头，开始摆烂，整天酗酒抽烟，不找事情做，你妈妈很失望，他们便开始吵架，后来那个音乐人出轨了，还卷走了你妈妈所有的积蓄，和新欢跑了。”
“你妈妈很后悔，知道自己这几年的青春再次喂了狗。这时她知道你被卫家接走了，她也没脸再来见你，便一个人四处流浪，睡过天桥，翻过垃圾桶，充分体验底层人民的艰辛。她依然靠画画谋生，这期间也有人追求她，但她对爱情已经不抱幻想，统统拒绝了。又卖了几年画，她遇到了一个男人，男人对她说她很像他过世的太太，如果她是单身的话，他想娶她。”
“你妈妈拒绝了，但那个男人很坚持，每天都来你妈妈的画摊买画。你妈妈为了躲这个男人，开始不停换地方，男人也同样有毅力，每次都能找到。后来你妈妈便放弃了，不再换地方，视那人如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