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毫不意外地跌入梦境,自打回来以后,他没有一天不做噩梦的,梦中或是Alpha歇斯底里的偏执模样,或是一望无边的黑暗,又或者是被牢牢封死如牢笼一般的别墅。
2/%
19:32
77 “张嘴,乖延延。”
今晚的梦格外不同,他看见了药剂的针管,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许多的针管,多到数不清。
尖锐、锋利,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肤,剧痛在后颈传来,江延挣扎着想逃,却被无数双手摁倒在地,接近着,数不清的针尖朝他扎来。
他想大叫,但是失去了声音;他想求助,但是没有人应;他想逃走,但是双腿桎梏。
直到远处走过来一个身影,推开门,一阵风朝他袭来,犹如神衹,又犹如恶魔降临一一是陈尹年。
“延延。”
他好累,已经睁不开眼睛,即使是在梦中。
就这样吧,要不然就此为止吧,恶魔最后吞噬了世界,摧毁了一切。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抱了起来,非常轻易地,他害怕自己摔倒,下意识抓住了那人的衣服,想幵口说话,但是嗓子像是被封住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被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江延拽着他的手依旧牢牢的拽着,像是本能追逐一般。
“延延,你发烧了......”
空气中终于不再是各种混杂的信息素,而是一股清冽的芬芳,融入他的鼻腔,灌入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舒展开来,仿佛一股清泉,让浑浊了很久的他,终于干净了一次。
江延不自觉抓得更紧了。
“松开,宝贝,我去给你找药。”
但是江延身体早已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了条件反射,即使他是贴着阻隔贴,一丝一毫的迷迭香,都能让处在干涸之地的Beta重新活过来。
最后陈尹年不得不掰幵Beta的手,谁知江延竟然鸣咽地哭了出来,背脊颤动,一抽一抽的。
整个人烧得迷糊了,“不,不要走......”
陈尹年迅速地去冲药,端回来给Beta喂上,“张嘴,乖延延。”
江延再次抓住了他的衣角,想张开眼,但是眼皮无比沉重,听着Alpha带着沙哑的声音,无比蛊惑,就张幵了嘴,任由药灌了进去。
3/%
19:32
77“张嘴,乖延延。”
谁知药才刚进嘴里,Beta脸皱得跟苦瓜一样,直接把药全都吐了出来,然后任由Alpha再怎么哄都不愿意张嘴了,像是一个不爱吃药的小孩子。
陈尹年用食指摩挲着江延的脸,十分滚烫,又瘦了。
这是几个月以来第一次靠Beta这么近,之前他只敢在远远的看上一眼,看着人缩着头跟小乌龟一样,上班下班,慢吞吞的。、
他仰头把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捧着Beta的脑袋,一寸一寸将口中的药渡了过去,Beta伸着舌头抗拒着,但这种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陈尹年不由分说地把药全都灌了进去。
最后两人分幵,不知道是一吻毕,还是暍完药,Beta仍然昏沉着,小脸微红,睫毛时不时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