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叫老公也行
“莫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请您告诉我吗？”
江厌站在北江市医院内，他看着一身白大褂的孙思德，眸底藏着执着。
“你……”孙思德面色纠结，“我答应过莫漓，也答应过你妈妈，这件事……”
林柔？
江厌沉默了下，没想到跟他自己的母亲也有关系。
“孙叔，您看着我长大，莫漓……她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您能不能告诉我？”江厌眸底隐忍着什么，心底更加不安。
“多的，我不清楚。”孙思德叹了口气，还是说:“我只记得，应该是你高三那年，你妈妈在夜里突然送过来一个女孩子，她晕死了过去。”
江厌抬眸，静静的看着头发花白的男人。
孙思德默默道:“我那时候也很奇怪，那是你妈妈第一次那么着急，后来我才发现，那女孩不仅晕了过去，还伴随着一系列生理反应。”
“她呼吸极其困难，当时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我也很急，就赶紧给她做了检查。”
江厌表情很淡，很沉，而座椅下藏着的，却是攥的死死的拳。
“结果出来之后，我挺惊讶的，这么年轻的孩子，病症却很多。”
“肝硬化得挺严重，胃部淤血，肝部淤血肿大。”
“有这样的症状，通常是知道病情一段时间了，她挺能忍的，一般她这个情况，夜里肯定是睡不了觉的，恐怕连平常的活动都很乏力，还会常伴着晕死和休克。”
江厌抿紧唇，眸底隐晦不明，他的拳已然攥出了血痕，却还在隐忍，他沙哑着声:“是什么病？”
“心衰。”
孙德州说出这两个字，都不由叹息了下，“一般来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得的，可她心脏负荷异常，也不知道……”
江厌控制住嗓音里的发颤，沉声道:“她父亲那时候，刚过世。”
“这样啊。”孙德州摇了摇头，又继续回忆:“好在她那时候还是早期，就是可惜那么大点的孩子，因为这病吃了不少苦，我记得她当时也是高三，那一整年都没有去读书，整天都待在病房里治疗。”
江厌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但她的确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孙德州垂下年老的眼睑，沉声道:“还记得她那时候晕死过去，醒来的第一瞬间，不是害怕，也不是惊恐。”
“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病床上，极其冷静的问我，自己还能活多久，我从医这么多年，到现在还记得，她那时候，那副冷静得吓人的模样。”
江厌眸色颤了颤，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教室里女孩在看书时不小心被书页划破了手，都朝他抱怨了一番。
这样怕疼的女孩子，是怎样做到，面对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
江厌忍住喉间发涩，压下哽咽，嘴唇一张一合，却问不出口。
他强迫自己鼓起勇气，极其细微的问了声:”她现在的病情……”
他忽的发觉自己胆子小的很，此刻连后半句话都不敢问出来。
孙德州瞥了眼他，宽慰的拍了下他的肩，扬起嘴角道:“好了。”
江厌的肩沉了下去，好像整个人猛的一下松懈了下来。
孙德州柔着声，似乎也在心疼莫漓，“好在她积极配合治疗，也要感谢老天仁慈，治疗了一年，她的病情，总算痊愈了。”
“……”
江厌嘶哑着声，甚至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她那段时间，应该很难受吧。”
孙德州叹了口气，又扬起安慰的笑脸，“治疗哪有不痛苦的呢？但那孩子很乖巧，也不怎么说话，自己不用治疗的时候，我记得，她就自个盯着她一个卡包发呆。”
江厌怔住，整个人都很僵硬，觉得身上连一个关节，都动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