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漓默默咽了口水。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小声问。
“刚刚。”江厌漫不经心的垂目，停在了某处，似是玩味，“某人洗澡的时候。”
莫漓察觉到不对，一低头，只见胸前的扣子崩开，顺着能瞧见，里头波澜起伏的旖旎的风光十足。
“流氓。”她连忙捂住胸口，怒瞪着对方。
“你偷穿我衣服，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勾起唇，鼻音浓重，神情仍有些疲倦。
“你、”
莫漓无话可说，她不过就是在他衣柜里随意拿了件衣服，可惜他的裤子太大，她穿不了，于是只罩了件这人的衬衫。
她被人禁锢的死死的，脸贴紧对方宽大厚实的胸膛里，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松开！”她挣扎着，腿不停乱蹬。
“可别乱踢。”男人大手扣住她的腰肢，用腿轻而易举的顶住她。
莫漓用手抵住男人的胸膛，闷闷道:“你耍流氓，还不允许我踢？”
“别闹了，我好累，让我睡一下，嗯？”
江厌垂下脑袋，蓬松乌黑的短发埋进她颈间，蹭了蹭，有种毛茸茸的感觉，活像只乖巧听话的大狗狗。
“你……”莫漓身体一僵。
“嗯——”江厌埋在她颈间，忽的嗅了一下，瞬间引起她一阵颤栗，连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声音有些发颤，“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江厌低沉一笑，沙哑着声道:“我选沐浴露的品味还挺好。”
莫漓面上一热，胸口处像是有人在撞击一般，心跳得不能自已。
这人现在，和荧幕里嚣张不耐烦的模样，简直大相庭径。
真该让他的粉丝们看看……
这是个什么变态。
莫漓被这人抱着，起初觉得不自在，抱了一会发现他也不怎么动弹。
算了，看在他喝多了还有生病的份上。
大不了……就当被狗抱了一晚吧！
五分钟后，莫漓以为男人睡着了，动作小幅度的想抽出身。
“小孩，你不乖。”头顶上传来男人慵懒又带着莫名的魅惑的嗓音，像羽毛般，挠的人心痒痒。
“这样，不舒服。”她小声解释。
男人不做声，像是装死。
莫漓闷着声，做出让步道:“你能不能换个衣服再抱？”
“不要。”
对方收紧了手臂，脑袋蹭了蹭她的肩，醉后的男人这一动作竟像是撒娇。
“可是，你皮带好硬，硌着我了。”
江厌身体似乎一僵。
“……”
“……”
良久，男人都没有搭话。
“呵——”忽的头顶传来男人懒散而沙哑的轻笑，他低头哄道:“你乖一点，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她抬眸，有些无辜，“嗯？”
“别这样看我。”江厌忽的抽出只手，抚上她的眼。
一片漆黑中，她察觉那人凑近时在她脸上轻啄一下，“我怕我忍不住。”
“……”
莫漓彻底忍住声，一动也不动的呆在那人怀里，安分极了。
偌大的房间，只余藏不住的炙热慌乱的心跳。
……
高二某一次放学，阿知收拾好东西，莫漓却还在低头看书。
“漓漓，你看啥呢？这么专注？”阿知凑过来，笑嘻嘻的。
莫漓把书名亮给女孩。
“聂鲁达的书啊。”阿知看了眼，似懂非懂道:“他有几首表白的诗挺有名。”
“嗯。”莫漓笑了下，又指了下书本里，夹杂的一句话，“我最喜欢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