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知含糊不清，“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她也懒得追问，“行了，不聊了，得去赶稿。”
“嗯，晚安。”
“安～”
……
天渝高中快放国庆假期的时候，班主任在班上布置了份课余作业。
据阿知描述。
这份作业，也挺清奇的。
每个小组的同学组织出游一次，并上交一张合影留念及出游心得。
莫漓得知这消息的时候，还在陪莫安做化疗，是阿知给她发的消息。
莫安的病近日愈来愈重，又重新住回了潭州市医院，她实在不想分心去做别的事。
而且，更不是很想跟那人一起出去。
莫安倒是一如既往的乐观，反而安慰她，自己的身体挺好的。希望她能出去走走，散散心。
莫漓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阿知。
去玩的前一天，莫漓在家收拾行李，这次是去北江市，得去玩好几天，她带了不少衣物。
“嗡——”
手机来电显示，妈妈。
她停顿了好几秒。
“喂。”
“阿漓啊？”
她语气冷淡，“怎么了？”
“那天你给我发消息，但清清在学校里闯了祸，老师非让我过去……妈妈真的，不好意思。”
“嗯、没事。”
莫漓内心没什么波澜，除了那天短暂的失落了下，真的没有别的感觉。
毕竟，秦月几乎也没为妈妈这个身份，真正履行过什么职责。
她已经习惯了。
“听你林姨说，你和江厌他们国庆要出去玩？”
秦月的语气放得很柔，好像是很关心女儿的平凡母亲一般。
她:“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你周叔叔听说了，就说多出去玩好，让我给你的生活费再多打些，你好玩的开心。”
秦月提起周允时，能听得出很甜蜜。
她只是淡淡道:“不用了，谢谢你们费心。”
如果今天周允才是她的父亲，兴许她也会很开心。
但现实如此，她是莫漓，不是周清。更无法对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亲昵和善。
即使周允对她再好，她也放不下，当初秦月出轨的事。
有些时候事实太难堪，她就不希望再提起。
……
去北江是傍晚的航班，她和阿知到了机场后，才发现组员都到了。
她抿唇一笑，“不好意思，我们路上堵车。”
小组里一个男生大咧咧道:“没事儿漓姐，等大美女我们有啥不乐意的，而且航班还没呢。”
“就是啊，别在意这些。”
一个提着包的高个子男生远远走过来，朝他们招手。
她皱了下眉，“九思?”
林九思挎着包，一手拿过她的行李箱，兴致勃勃道:“没想到爷来了吧。”
莫漓一脸懵逼，“你怎么在这？”
阿知笑了出来，“少爷听说我们班这个活动，也想一起来玩，就跟我这个组长说了。”
林九思摊开手，“不过，我机票买晚了，得晚一步到北江了。”
阿知接话，“反正今天时间晚了，咱们就是直接到酒店休息，没事的。”
莫漓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的搭腔，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诶！厌哥，这边！”
刚刚那个大嗓门的男生望着另一个方向，兴奋的招手。
众人齐齐朝那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