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不信的!
这冥王要是真回来了更好,正想跟他比划比划呢!
有人告诉他,他现在所处的地宫是冥王居住的地方。
可是,除了进来的长廊中,有些简易但不伤人机关外。
这里既无人把守,也没什么危险的毒物。
而且,这个地宫地势偏僻,甚至有些荒芜,一看平时就没什么人来。
要不是别人提前提醒过他,打死他都不相信这里会有座地宫,还修葺得这么好。
这……真的是冥王居住的地方?
少年揣测着:这么这么偏,防守这么简单。莫非,冥城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里有座地宫吧?!
忽地。
少年面色倏然一冷,低斥一声:“什么人?!”
剑光一闪。
少年拔剑而起,连人带剑朝正厅东南方向掠去…
气贯如虹的剑气划破一扇屏风,屏风瞬间被剑死分割得零碎,扬起漫天木屑。
穿过阻碍,长剑直直刺向躲藏在屏风后面的白衣人。
白衣人急急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小小的动作,少年瞬时看出他不会武功,心下一惊,便强行收手……
……剑尖离白衣人的胸口只差三指距离,才堪堪停住。
少年长吁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抬眸,待他看清对面白衣人后,瞬间呆住。
宽旷的正厅中。
少年保持刚刚的持剑的姿势,看着对面俊美如画中走出的白衣男子,一时竟忘了自己的剑还对着人家的胸口。
——除去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现在明明是夏季,太阳每天晒得跟个鬼似的,恨不得爬上去一桶水给浇他灭了才好。
可对面的人还穿着一身纯白长袍外衣,外面披了件薄纱斗篷。
不知是一袭白衣让人觉得干净舒爽,还是那男子苍白且毫无血色的惊天面容。
亦或者是他那淡漠疏离的神色,让人产生一种温感上的错觉。
感觉他穿在多都不会觉得热。
这么静静的对峙片刻后。
顾清朗忍俊不禁,轻声问道:“你。。。不累吗?咳咳。。。。”说着,轻咳起来。
少年惊醒过来,面色微恼。
手中长剑一转,便架在顾清朗的脖子上,剑身反射出来的寒光印到他的脸上,让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少年恼问:“你是谁?!”
该死的,老子第一次发花痴对象居然是个。。。。。。男人!
一阵连绵不断的轻咳声后,顾清朗勉强的缓气稍定,脸色越发苍白。
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剑,他不仅没有害怕,反倒轻声安慰起少年,“不用怕,我不是冥王,冥王今日不在冥城。”
低沉温和的嗓音,轻柔的语调,淡定从容的神情,让人感觉很舒心。
舒心之余,少年有些想笑。
该害怕的人不应该是你吗?被剑架住脖子上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可惜,别人完全不拿自己脖子上的剑当回事。
伸出修长纤细的手,轻轻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无视少年愕然的神情,转身,从容的走向沉香木桌,端起桌上的茶具,优雅的为自己倒杯茶。
神情,淡漠如水。
被无视的少年:“。。。。。。”
顾清朗的动作行如流水一般,轻盈又不拖沓,处处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清贵优雅,举手投足间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少年无趣的将手里的剑收起来,静静观赏着,大气也不敢出。
生怕自己一个失误就毁掉了这副绝世佳作。
茶水出茶壶的那一刻,距离十步开外便闻到一股清新淡雅的茶香,沁人心脾。
就像倒茶之人,香而不浓,淡而入心,优雅得恰到好处,安静得恰到好处,美得也恰到好处。
“要不要试试?”顾清朗低首品茶之余,顺便问了句。
乌黑的头发顺着肩头滑至胸前,露出突兀的锁骨。
少年皱眉头,“不用。”
要说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那就是
——他实在是太瘦了!
杯子端起轻嗅茶香,顾清朗云淡风轻的问:“你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少年微楞,随即心下一沉,警惕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东西?”
抬首看了看少年,环顾四周,顾清朗想当然道:“不然你对着这满堂的宝物,拿个地图瞎晃什么呢?”
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少年不禁笑出了声。
他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