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极闻言顿了顿,恰好那街上面熟的人察觉到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转了头,原来只是个侧脸长得差不多的人。
他不知为何心头有些烦躁,回头冷冷的看着易蓝珊,装了几日的绅士不见踪影,冷冰冰道:“本少主和谁来往你还管不着。”
“你!”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的事情你少管。”
“谢无极!”易蓝珊拍桌站起来,“是你亲口答应的,你爹亲自把聘礼下到我家的!如今还未成婚,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爹下的聘,你叫他娶你呗。”
“你!”易蓝珊红了眼眶,何时被这样羞辱过,只不过他们二人的婚事早已经定下,她又是真心喜欢这个杰出的魔修,咬了咬牙,“好,日后你的事情我不再管就是了,但你也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子,至少在外人面前你不能拂了我的脸面。”
谢无极无视女子的怒火,将头偏向窗外,对面是当地一家有名的秦楼楚馆,他使了使眼色,立刻有人抛了个娇嗔的目光过来。
“无极。”女人压下火气,示弱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了抚他的胸口,“别生气了,我这也是太在乎你了,一会儿陪我去看看婚服如何?”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与方才质问拍桌时简直判若两人,玉臂攀上男人的脖颈,微微踮脚,主动献吻上去。
对方却无情的掐住了她的下巴,嗤笑了一声。
同时,屋外响起一声少年清脆单纯的声音:“相公哥哥,奴家来了,能给奴家开开门吗?”
“进来。”谢无极道。
“好嘞。”那少年闻言便推门进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身上穿着单薄,外头罩了件纱衣,细腰和翘臀若隐若现。
他进来之后便乖巧的站在门边上,像只听话的小白兔一样。
谢无极扔下易蓝珊,单手将少年抱了起来:“我和你的婚约解除,说我行为不端也好,是断袖也好,随你怎么说,那些聘礼本少主也不要了,现在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谢无极!”
谢无极冷笑了一声,单手托着那瘦弱的少年,将他扔上了床,欺身而上,“你想留下来看,本少主倒是也不介意。”
“你!”易蓝珊被气的甩袖离去,隐约听到女子啜泣的声音。
那少年猫儿似的不明所以般眨了眨黝黑湿润的眼睛,身上的功夫却不似脸上这般单纯,早早的就将腿盘在男子腰上,扭动腰肢,引诱着客人的临幸。
谢无极却没心思,等女子走后便翻身下来了,从腰封上摘下一枚玉佩扔给他。
“谢谢哥哥。”
*
玄清派内,江疏浅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吓得心脏骤停,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你有病啊大早上的在我床头吓人!”他骂了一声,剐了他一眼,“你输了,从今天开始之后的一个月你都要当我的坐骑!”
“你问过了?”伏靳有些惊讶,坐在床沿上,巨大的尾巴占了半个屋子。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还需要问?”
“我不信,不是君上亲口说的,不能算。”
“你怎么这么烦人!哪有人去问别人这种事情的,变不变态!”
“你不问就算你输了。”伏靳摊手道,“按照赌约,你得……”
“闭嘴!”江疏浅横了他一眼,三两下穿好衣服,伏靳却看出他想赖账糊弄的心思,激将道:“你该不会是怕输吧,要是害怕你直接说就是了,我又不会强迫你,反正君上一定不会是下面的那个。”
“你放屁!”江疏浅成功被激怒,从床上跳了下来,“问就问!你输定了!”
“乐意之至。”
江疏浅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鬼鬼祟祟的回了近水峰,伏靳变幻成人族的模样,跟在他身后一同回去。
江疏浅事到临头又开始打了退堂鼓,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问的出口?这也太羞耻了!要是被师尊听到,他可能还得受罚。
“你怎么不自己去!”
伏靳理所当然道:“我去了我就没命了,你去了只是被骂两句,不痛不痒的。”
江疏浅:“……”
伏靳不敢直接跟上近水峰,而是在与近水峰齐平的高空,找了片云朵掩藏自己,偷偷摸摸的观察着。
江疏浅在门口徘徊了好久,竖起耳朵没听见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殊不知他这声脚步声已经轻而易举的传入了竹屋内的两人耳朵里。
不一会儿,宫徵羽便探头出来了,披了件外袍,毫不掩饰一些暧昧红痕,打着哈欠道:“鬼鬼祟祟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