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眨眼间便到了约定的时间。
如果说前几次是人山人海,那么今天是万人空巷,盛况空前。金陵城中的百姓们扶老携幼倾巢而出,争相目睹这场世纪之战。
放眼望去,以内桥为中心方圆一里之内被围的是水泄不通,就连水面之都挤满了王公贵族们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画舫船,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
至于那些来晚的人,只能捶足顿胸满脸失望的在数里之外徘徊,竖着耳朵等待着里面比赛结果的传出。
往日老百姓靠边站,好位置一概是士绅耆老们的,不过今非昔比王公贵族一出,管你是有文化声望的地主、退休赋闲居乡的官吏,还是宗族元老富商财阀,一概统统靠边站。
本来今日是由江宁县知县郑九炯和江宁县知县孙梧藤主持的,可郑九炯出了昨天的事情,他那还有脸抛头露面,只得接着有两位县丞代劳。
熊楮墨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早早的就来到了内桥之,他好笑的看着昔日的香饽饽们在王公贵族林立的椅子后面垂手而立连大气也不敢出,昔日的威风一扫而空,乖巧的如同一只只温顺的家猫。
王公贵族们抱着暖炉喝着热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桥的熊楮墨,看他今日如何收场。
王老虎不屑望着一瘸一拐走到眼前的熊楮墨,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是如释重负,在他看来熊楮墨今天横竖是躲不过这一刀了。
熊楮墨冲着王老虎挑了挑眉毛,贱兮兮的笑道:“嘿,王帮主,王帮主!满天星呢?”
王老虎的肺都气炸了,熊楮墨这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恨得牙根儿痒痒。
那日他第一时间就从衙门里得知了满天星刺杀熊楮墨的消息,想着这个傻缺活着烧了自己向官府买路的粮食不说,就连死了还明目张胆的往自己身泼脏水,让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他恨不得把满天星剁碎了扔到河里去喂鱼。
王老虎不愿意节外生枝恶狠狠地瞪了熊楮墨一眼,转过身冲着两位县丞唱了个肥喏,换一副笑脸说道:“大人,开始吧!”
元县李县丞清了清嗓子,毕恭毕敬的弯腰冲着四周作了一圈揖,周围随便拎出一个管家来就够他喝一壶的,他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冲着熊楮墨笑道:“熊公子,请你破题。”
他说的风轻云淡,实则心中替熊楮墨捏了一把汗,在他看来无论是在花岗岩钻孔取芯还是短短数日磨面两万斤全都是强人所难。
熊楮墨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冲着身后的奥观海挥了挥手,那块顶端蒙着一块黑布硕大的花岗岩便被抬到了内桥之。
急不可耐的王老虎一把撤下岩石顶端黑布,如同大白天见了鬼一样发出一声惊呼,“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