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发烧了。
反反复复了这么多天,今天直接飙到了三十九度五。
打了三个多小时的针,纪夜凉陪着她一直到了下半夜。
想要攥着她的手,可是昏迷中的女孩似乎感觉到此时此刻陪在她身边的人是纪夜凉。
生生的从他的手掌中挣脱了开来。
那种下意识的抵触,让纪夜凉的心好像空了一大块。
纪夜凉望着盛夏的小脸,第一次萌发了一种不符合他人设的想法: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后悔药就好了。
想到这,纪夜凉嘴角轻扯的自嘲了一下。
一夜未眠。
只知道了第二天白天,确定盛夏已经退烧了,纪夜凉才趴在盛夏的床边缘浅浅的睡了过去。
盛夏醒来的时候,一扭头就看到了眼前这幅模样。
纪夜凉阖着眼眸,五官深邃立体,只是看上去有些疲倦。
盛夏不知道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然后来开了被单走了下去。
纪夜凉找了盛夏一整天,又陪着她打了一晚上的点滴,实在是太累了。
猛然醒来时,却发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被子是拉开的。
她人跑到哪里去了?
纪夜凉当即起身,眼底闪过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紧张,“盛夏?!”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