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科研霸主（6）
引发了校园论坛热议的车停在了某个研究所的门口楼下。
秘书打开后车门，迎出姚锐泽，见研究所里安安静静，并没有人走出来，秘书为科研人员的低情商揪心地抹把汗，低头弯腰站在姚锐泽身侧，思考着如何辩解。
秘书心里苦，又对科研人员很是埋怨。
之前就跟研究所的人说过，姚总要亲自来视察，这些科研人员怎么一点眼见力都没有，都不知道出来欢迎一下出钱的金主爸爸吗，太沉迷科研工作，而忽视了人际关系的处理，搞科研的时候都是绝顶聪明的脑袋，到了人际交往的时候，又各个都是榆木脑袋，根本就不懂变通，也不懂跟金主搞好关系的重要性，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
想想自己之前还认认真真地跟项目组的负责人分析搞好人际关系的重要性和要点，再看看只摆了两盆金桔且毫无生气的门口，秘书就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纯粹的白费时间了。
姚总钦点的这位穆姓项目负责人，倒是个闷头搞科研的纯科研人，就不像先前的项目负责人，这样的人选确实很符合姚锐泽的要求，是所有投资者的招人标准，认真搞科研不骗科研经费，不上演办公室宫心计，这不仅是科研人员的职业素养，也是大多数公司老板都喜欢的员工特性，这样的性格放在商界职场可能会讨老板的喜，放在科研圈子也很常见，但这不代表在与商业公司有合作的科研机构里就有好影响。
秘书对穆温瑜的表现很失望，“唉。”
那个被开除的前负责人却是个交际能力比科研能力更突出的，虽然他拿不出什么自己做的实际科研成果，在永年公司却发展了不少人脉，比如后来主张违背姚锐泽计划的特丽丝和白任，这两位就是与前负责人关系最紧密的公司高层，同时也是他们说服了前负责人，勾结前负责人伪造实验数据，用假数据说明医疗舱的研发失败了，或是医疗舱是一个仅存在理论中却无法制造出实物的幻想科技，让永年公司终止了对医疗舱项目的研发，而那位前负责人从中获利，抽取部分科研经费纳入私囊，在医疗舱项目组被解散后，他还克扣了永年公司发给科研人员的补贴金，挑拨项目组和永年公司的关系，令永年公司高层与项目组的关系僵持，更断绝了医疗舱项目的重组。
至于前负责人为什么要设计终止医疗舱的研发……当然是因为这样对他的利益更大化，医疗舱是永年公司与华夏官方的合作项目，前负责人总揽项目研发，对其中内情非常了解，也知道专利优先权一回事，但他虽出身华夏，心却在灯塔国，为了进入灯塔国的高端科研机构，他不惜抛弃出身的民族和祖国，为其他国家反手扎祖国一刀，只因为灯塔国间谍给他的口头承诺。
他宁愿带着项目组的成果，投奔灯塔国，也不愿意留在华夏国内，为华夏民族的科技崛起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叫秘书着实看不起他，虽然大家都是利益至上主义，但秘书还保留着对国家的基本忠诚，而不是为了一句不一定会实现的口头承诺，就出卖养育自己的祖国——以灯塔国过去展现出来的作风，它可实在不像是会履行承诺的国家，这多半只是一句忽悠人卖命的骗话，也就只有那些坚信国外月亮更圆的蠢货才会相信。
姚锐泽之所以能更换项目负责人，也是因此。
医疗舱终归是要引入民间用于民生的发明，华夏官方不会将国民的安危交到旁人手中，官方早就调查过项目组成员的背景，只接收了背景安全的科研人员，而前负责人与灯塔国间谍联系已经是姚锐泽失踪后的事情，姚锐泽失踪之初，永年公司内部局势陷入混乱，灯塔国间谍才有迹可循，趁机而入接触到了前负责人，并利诱策反前负责人，意图获取医疗舱的实验数据和实验内容，华夏官方看在眼里，并未阻止已有异心的前负责人，反而顺水推舟，终止了医疗舱研发项目，抢在前负责人盗窃之前转移了实验资料，没让灯塔国的阴谋得逞。
永年公司终止医疗舱项目一事，其后实则是两国的较量，然而两国其实又都只是姚锐泽的棋子，无声的博弈，唯有真正的幕后人得利。
“今天研究所的人都在？”姚锐泽瞥了一眼默默叹气的秘书，大致猜到了秘书在为什么叹气。
姚锐泽本身不是重视仪式感的人，他创办的永年公司同样没有那些繁琐无用的仪式活动，但他的秘书，连带着永年公司的大部分高管都非常注重仪式感。姚锐泽还坐镇的时候，下面这些人不敢跳，都老老实实地遵守“一切从简”的公司规矩；姚锐泽失踪后，这些被压抑许久的人就无人可管了，导致活动仪式的举办花销在年度支出项目中的占比逐年攀高。
他的秘书是很忠心，也有能力，不然他也不会提拔对方担任自己的心腹岗位，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秘书太重视仪式感，每年的公司活动，基本都是秘书主持的。
姚锐泽一眼看穿了真相，一定是安排了非常羞耻的欢迎仪式，但是被安排的人根本没有搭理他吧。
同时也松了气，他为数不多的两次社死，都是秘书自作主张安排欢迎仪式，让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当场社死，这一次算是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