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刚好拿上,不合适的可以当场修改。
我和慕牙试了一下,都是刚刚好。
我真的很感谢师父,如果没有师父把我捡到雪山,我肯定早就死了。
他对我比亲生父母还要好。
回到雪山,我问师父,为何这次下山没给人看病?
师父说,我们很快会有大把的机会给人看病。
年三十这天,我总算知道师父为何这么说了。
东瀛和大食族一起入侵中原了。
一场前所未有的中原大战开始了。
每隔三天都有人往雪山上送信给师父,师父看完信,眉头拧了又拧。
他没给我们说山下什么情况,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场大战十分严重。
师父不让我们下山了。
说大战开始,流寇丛生,出门很危险。
我每天老老实实待在雪山上学医。
转眼到了六月。
这天,师父把我和慕牙喊到他屋里,说这场中原大战死伤无数,他不能在这里坐着什么也不干了。
若是医者不去救死扶伤,对不起自己的本心。
他要下山去军营里帮忙医治那些受伤的将士,让我们收拾一下跟着他一起去。
我既期待又兴奋。
我终于等来了可以救人的机会,我学的一身医术终于派上用场了。
我们带着丹药和医箱赶往了两国的边界处。
到了地方,是大丰的平安侯来接的我们。
大丰的沈老将军死了,他接替了沈老将军的位置,暂时负责统领大丰的将士。
他很年轻俊朗,也很憔悴。
满眼血丝,胡须唏嘘,看样子应该是连续几日没休息了。
他看到我们很开心,把我们安顿到了战场后方的一个城池里。
找了一个极其清幽的院子给我们住。
这个城池主要是收留两国负伤的将士、存放粮草、以及存放武器。
是个很重要的城池,外面有重兵层层把守,特别安全。
平安侯怕我们连夜赶路太疲劳,让我们先休息休息再去为将士们疗伤。
师父不肯,说疗伤这事耽误一刻钟就是一条命。
平安侯很是感动,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特别大的院子里,一进门,我的眼睛瞬间红了。
这次打仗用到很多火药武器,这种武器带来的伤害比刀剑要厉害得多。
很多将士被火药炸断了手脚,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这里的军医明显不够用。
只能捡受伤比较轻的先包扎,确保让更多将士活下来。
有的受伤严重,没等到军医包扎,叫着叫着头一歪就死了。
屋子里满是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味道。
这一刻,我只恨自己没有通天的本事,不能立马停止这一场大战。
我看到慕牙在悄悄抹眼泪。
师父的眼尾也通红一片。
他二话不说,让我们赶紧拿着医箱上去帮忙。
里面的军医看到我们三个穿着一身锦服,看着和贵公子一样,有些不屑。
觉得我们可能是哪家高门子弟专门出来走过场的,只为了回去邀功。
师父的衣裳很快就脏了。
我看到他满身血污,依旧在不停给那些将士包扎、止血、缝合伤口。
师父的医术很好,有些军医觉得无药可救只能放弃的将士,师父不肯放弃,自己亲自去治疗。
他让军医们负责治疗那些受伤比较轻的将士。
所有受伤严重的都交给我们。
那些军医们开始对我们刮目相看。
师父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雪大夫,我和慕牙是他的两个徒弟。
军医们虽然很好奇,但是想到师父不愿说,平安侯也对师父敬重有加,他们开始恭恭敬敬的喊我们雪大夫、不染大夫、慕牙大夫。
一天没结束,慕牙哭了好几次。
说他给一个将士包扎的时候,那个将士说他家父子四人都出来了,父亲和两个兄长已经战死沙场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了。
若是他也死了,家里只剩下妇孺了。
慕牙拼命给那个将士用最好的药粉,可他流血太多无力回天,最后还是死了。
慕牙悲伤欲绝。
师父不知道怎么安慰慕牙,只好拥抱着他,让他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
慕牙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却在短短一天内,见到了人间最残酷的事情。
我和师父还有慕牙连续三天没休息,终于把这批受伤严重的将士们包扎完了。
师父和慕牙都有内功,身体都比我强,连续三天还能坚持住。
包完最后一个将士,我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就晕倒了。
晕倒前,我看到师父大惊失色的过来接住了我。
等我醒来,师父说让我下次注意点身体,给将士疗伤重要,自己的身体同样重要。
我点头应下,心里却在焦急地想另外一件事。
我看到很多将士被炸的四肢只连着一点皮肉,拉回来后只能截肢。
我在想,有没有办法把他们的断肢接上,让他们以后能继续当个正常人?
师父知道后很支持我的想法。
他每天不停的给这些将士疗伤,无法腾出时间研究这件事。
让我闲下来研究一下,遇到想不通的地方去找他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