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没有,她到底没能逃出去。
但是她胜过应有期的是,她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也能够接受它。
可他,他清楚吗?他接受吗?
阿莉尔那一跳,未必没有想逼他想清楚的意味在,但是要问究竟能不能成功,她只能说,她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在失去的时候,知道某件事物的重要性。但是应有期在不在这个正常人之列,这她就不敢肯定了。
闭上眼,阿莉尔长长舒了一口气,决定暂时将那些都先放在脑后。
她还是个病人呢,好好养伤要紧。
虽说估计是因为在游戏里,所以她很幸运地避免了脑损伤的后果,但是脑袋还是有伤的,哪怕她的意识已经苏醒,但是也经常昏睡过去。
躺了这么多天,她还没见过任何人,哪怕是服侍起居的女仆也没有,但是房间一直都是干净的,有时醒来她也会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窗户会按时开合,白天醒来就是开着的,夜晚则关闭。而每次醒来,自己从来没有过饥饿感。
一切都显示着,是有人的。
如果说最开始她还能把没见过人归结为自己每日睡得太久了,那等她可以坐起身自己吃饭的时候,每次都有温度刚好的食物放在自己身边,她终于可以断定,他们在避开自己。
……说起来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啊。
阿莉尔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扒拉着盘子思忖。
她知道自己这回逃跑估计是该给奥古斯塔惹毛了。她本来以为自己这会儿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她伤好了估计就要迎接狂风骤雨了。
但是这个将她隔绝的桥段,好像不太陌生。
这不像是奥古斯塔的作风。
有些费解地咽下最后一口,阿莉尔尝试着动了动腿——还是没法下地。
在所有的伤里面,她的腿骨折得最彻底,好得也最慢。
若不是因为这个,她还能出去走动走动。
她想出门很久了。毕竟看窗户外面的景色,也都和记忆里如出一辙,这让她有些摸不清楚这个一比一复刻的手办庄园究竟范围有多大。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想起路易曾告诉过她的王都被破的真正日期,那她倒也不难猜出他迁宫之前躲着自己那段时间,究竟是在忙些什么。
他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这让阿莉尔有些意外,意外之余又有些……说不清的波澜。
对他来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烙印着他耻辱的痕迹。
他该将一切都烧个干净,就像她的庄园本来的结局那样。可是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点点将它重建出来的呢?最开始的时候,她看出每一个细节都和从前没有半点分别,自然而然地将之归功在了应有期非人的脑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