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所以,陆鸣辰呢?”
陆伯庭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当年我们以为你不在了……你离开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们便去孤儿院领养了一个与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孩子。聊以慰藉。”
“原来如此。”苏以尘淡淡道。
陆伯庭与霍南鸢小心翼翼地望着小儿子。
陆鸣封握紧一对拳头,通红的俊眸中红血丝闪烁,想起自己从前为了陆鸣辰对亲生弟弟的所作所为,他便无法原谅自己。
陆鸣封几乎一句话也不敢插嘴。
包厢中,一片寂静。
苏以尘抬起眸,口中喃喃:“同年同月同日生啊……”
“所以说,陆鸣辰的生日宴会,实际上,也是我的生日。”
苏以尘说着说着,轻笑着自嘲了一声:“我却在我的生日上,被我的亲生哥哥打到进医院……呵呵,这也太可笑了。”
一声自嘲的笑容,犹如刀尖刺进陆鸣封心中,成了处刑他的利刃。
陆鸣封觉得自己的喉间泛起阵阵血意。
他双目猩红,眼里红血丝遍布,自责且愧疚地凝视着眼前的俊美青年。
他喉咙微堵,感觉感觉眼中模糊一片,发出的嗓音低沉而嘶哑:“宸宸……是哥哥错了,是哥哥从前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你,如果、如果你恨哥哥,你想怎么报复我,哥哥都没有怨言。只求你能回家。”
苏以尘双眸微红,反问道:“回家?”
“是……哥哥希望你能回家。”陆鸣封握紧不住颤抖的双拳,他轻轻地、小心翼翼的问道,“宸宸,回家,好吗?”
苏以尘双眸凝视着眼前西装革履却满脸疲惫的男人。
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皆是陆鸣封第一次见他时,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指责他施舍他的模样。
眼前的这个男人,
曾在公众面前,不问青红皂白地逼迫他给陆鸣辰下跪道歉;
曾在酒吧中,对他的求救视而不见;
曾在陆家生日宴会上,凶狠犹如狮子野兽,打得他鼻出血胃出血进了医院治疗。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却在这里,满脸愧疚悔恨地告诉自己,他是他的亲大哥,希望他能够回家……
苏以尘仅仅用了一分钟时间,便逼迫自己的心情归于平淡。
他握紧拳头,用一股极为冷淡的声音说: